遇到鄂伦族人会有麻烦?

张白拿有点不解,正准备问对方为什么这么说,就听后面有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你的运气可真不好,鄂伦族的勇士在此。”

说话的是老巴特,目光极其冰冷,他的身后,依次出现了教会骑士的身影。

“女神在上!”贝利吓了一跳,连带着的,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非常恐惧。

这情景让张白拿很自然地联想到,鄂伦族和彼尔族是仇人,或许是世仇。眼前的情况很明显,鄂伦族一方有八个骑士一个神父,彼尔族一方几乎都是妇孺。

“大胆异教徒!还不向安达跪下谢罪!”一个骑士如此喊着,抽出自己的骑士剑。其他骑士则不用招呼,举着火把迅速跑动,将所有的彼尔族人围绕起来。

巴特和克莱尔等人拱卫在神父身边,各自拿出手中武器,做戒备状。

反观彼尔族一方,所有的妇孺都吓的索索发抖,很多小孩都吓的啼哭起来,仅有的几个年轻男人则站在人群前面,手中拿着铁筢锄头和鄂伦族对抗,他们最好的武器就在萨尔手里,一把并不起眼的弓箭。

此时,萨尔的弓箭正对准卡维尔,噌地一声,羽箭朝着神父飞速疾驰。

几乎是下意识般,张白拿伸手一抓,就把羽箭抓在手心。

“嗨,我的朋友,这是做什么?”张白拿不满地对着萨尔疑问,“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吗?”

一击不中,萨尔的表情变的沮丧绝望,贝利则举起自己手中的铁刀,充满悲情地对张白拿道:“不要侮辱了朋友这个神圣词语,你既然选择做白袍子的走狗,那我们就是敌人,彼尔族的人都是勇士,宁死不屈。”

贝利的话立时引起一片骚动,卡尔骑士随便舞了几个剑花,轻描淡写地道:“异教徒,你们也配称勇士?如果快点跪下向伟大的安达谢罪,或许能获得救赎。”

这时卡维尔神父说话了,用充满慈善的语气道:“迷途的羔羊啊,安达是那么的仁慈,弃暗投明,是你们最好的选择,来,让我做你们的领路人,投身到安达的怀抱。”

“呸!不知羞耻的家伙,你们的白袍子神只教会你们如何玩弄少女和大烧活人吗?”贝利毫不犹豫地说着,表情因气愤而激动。

所有的鄂伦族都因他的话而愤怒,除了张白拿。

“大胆异教徒,到底是被恶魔迷惑了的人。”卡尔骑士愤愤不平地说,回头请示卡维尔,“大人,下命令吧,这些异教徒已经被魔鬼迷惑的失去理智,让安达的圣光来清洗他们吧。”

卡维尔神父面色凝重,略微思考,而后缓缓点头,右手抚胸,充满惋惜地叹息,“可怜的人呐,愿你们在地狱中得到救赎。”

张白拿越听这话感觉越不好,正准备问,就见骑士们持着剑开始向彼尔族人逼近,为首的贝利和萨尔等壮年男子瞬间激动,贝利大喊:“我来拖住他们,都快跑啊。”

话音刚落,卡尔骑士的长剑就刺入他的胸膛,穿过心脏,让他连喘息都机会都没有,直接闭上眼睛。

萨尔大喝一声,弓箭对准卡尔就射。

卡尔长剑稍微一格,羽箭就被挡开。

后面的彼尔族妇孺早就乱做一团,尤其是贝利的死,让他们感受到极大的恐惧,女人和孩子同时尖叫,又不知往那个方向跑,慌乱加上天黑,人就倒了一大片。

围绕他们的骑士根本不用招呼,举着长剑就砍,跑掉的则用手弩射。

张白拿从来没见过杀人的场景,猛然来了这么一出变故,人就傻了。

尖叫声,惨嚎声,弓弦响动声,长剑入肉声,以及鲜血迸射的画面,让他束手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毕竟,他只是个老实的厨子。

骑士们长剑挥舞,弓弩声声,人如同地里庄稼一样往下倒,这情景在张白拿眼里是恐惧,但在他们眼里却如同杀鸡宰羊般普通。

就连猎人克莱尔和老巴特,也操着家伙对着彼尔族人下手。至于巴特和卡卡两个年轻的鄂伦族人,则分别拱卫在神父身边,严阵以待。

一个年轻的彼尔族母亲大喊一声,用胸膛主动迎上骑士的长剑,然后死死抱住骑士的胳膊,对着身后的孩子大喊:“跑,快跑!”

骑士剑在母亲胸膛里抽不出来,两个半大小孩如兔子般从母亲后面跳出,穿过骑士的防线,往森林里跑去。

骑士抽了一下自己的剑,没抽出来,便松了手,转而拉动手弩,嗖嗖两声。两个孩子各自闷哼一声,先后扑倒在林子里。

骑士连看都不看,扭头回来,从腰间抽出匕首,左手拉住母亲头发,用力往后扯,使她脖子完全露出来。右手匕首就搭上喉咙,一下一下地割。

年轻的母亲张大着嘴,想用手去抵挡那寒冷冰凉的匕首,结果很徒劳,双臂只在半空挥舞了一下,就无力地垂下。

骑士很潇洒地一个滑步漂移,躲过了喉咙血管里喷射而出的鲜血,娴熟地拉动匕首,眨眼间,一颗大好头颅就提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