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叫我过来什么事?”吕正西都觉得奇了,大家都赶着他和媳妇休息日出现,上一次休息,婷溪来家里,虽然说是道别,可实话说,也没好事,这次休息,他父母把他叫了回去,他也实话说,肯定一样没好事。

而且,吕正西今天心情不好,老叔的八哥飞了,地里的蚯蚓没了,野外的各种野物也不见了踪影,特别在来的路上,他注意了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鸟叫声来越少,然后到现在已经听不到了,大火热的天气,没有一点云的天空,现在连鸟叫声也没有一声了,这种感觉,让整个压抑得不行,心情好不起来。

“怎么,你是不是也要和我们算算义务了?”吕母冷哼,她可是开眼界了,她的好儿媳,竟然要和自己生她养她一场的父母讲义务,她就说,她儿子也是被这女人拾掇着的,吕母完全忘了弄分家协议时,吕正西就还没认识乌月是谁。

“妈,难道我没有尽我赡养你的义务吗?每个月五百块的赡养费,我们可是有村长证明的。”吕正西某种程度上和乌月是同一类犯病的人,就像现在,连给父母的赡养费也有村长的证明,看似无情,可当父母与儿女已经到了用书面形式定义赡养费时,这样做又非常必要,只不过,可能吕正西病的没有乌月严重而已,表现就是吕正西能往外打工而且挣了钱回来,乌月则没有。

“让你拿的菜呢?儿子家就是种菜的,做老子娘的却没有菜吃,也不怕挨雷劈!”吕正西完全就是拿住了吕母的痛处讲,吕母接不下去,结果就是眼珠子一转,就见吕正西是两手空空进来,一下子,火气又蹭蹭上来,完全不顾刚刚才被吕正西说的哑口无言。

“妈,我们分家协议里面可是写清楚的,除了每月的五百块赡养费,其它的我一概不需要管,就是过年也不用,过年都不用,平常我更不用,妈,我一次又一次的和你说分家协议,就是想你自己好好看清楚,以后,别再老是为这些已经明明写好我不用再管的事打电话又让我过来。”吕正西也不和他妈提什么你们自己也种菜,为什么还要我拿菜这种口水话,和他妈说这些,吕正西非常肯定,说不通,他妈和他早没亲情可说了,你能如何,只能把当初公证过的分家协议拿出来,比起说情来,说理这个更有效。

“就是分了家,我也是你妈,你就该孝敬我!”吕母不管,分了家,她也得把吕正西这个儿子紧紧捏在手里。

“是,你是我妈,我当然知道,既然这样,妈,我和小月的日子不好过,要不你先借我们点米和油,等日子好过了,我和小月会加倍孝敬你的。”吕正西有时也弄不明白,他妈到底怎么想的,以为他软弱好欺,一次又一次地想来他这里占便宜。

“没有,什么都没有!”吕母只差跳起来,只有她拿别人的,别人想拿她的,想都别想,这个别人就包括她的三儿子吕正西。

看见他妈这样子,吕正西只觉得很嘲讽,就是血缘连着的亲情,没有付出就想收获,想得美了。

“正西,你和你媳妇在工地上干活,怎么也不来说一声,就是人不来,也应该打个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家里也能帮上一把手。”吕爸见吕妈越说越不像话,离今天他们要说的正题越说越远,使了个眼色,让大儿子把吕妈拉朝一旁,他来说。

“不是多大的事,我和小月能应付,所以,就不麻烦爸你们了。”他爸会说话,吕正西同样会说话。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的。”吕爸一脸关心,真诚得不行。

“爸,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小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他妈爱撒泼,他爸爱深沉,不管爸妈是什么样,反正慈爱都不在他身上,吕正西早就懒得和父母周旋,这次跑一趟,不过是知道,要是不来,怕是电话说事都不行,他妈绝对又要上门泼一回,不想让别人笑话,他只能跑这一趟。

吕正西苦笑,想要彻底断了父母对他的宵想,显然,光凭一纸分家协议也不行,他只能希望他一次次说,他父母能有一天明白,现在,他们是别想着再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好处。

“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急什么,快坐好,我们一家人好好聊聊天。”再眼神一使,二儿子就把三儿子吕正西给拉回了板凳上坐着。

“老三,坐着坐着,我们都多久不见了,忙什么。”吕家老二吕正南向来是吕家最有眼色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父母重长子,疼幺儿的情况下,还能在吕家有滋有味地生活。

“爸,你还有什么事?”吕正西不想和他们演父慈子孝,与其在这里演,不如回家和媳妇好好过他们真实的小日子。

“你们乌家村的那个什么轻轨差不多修好了吧?”吕爸见这个儿子油盐不进,再不说,就真走了,没办法,只能赶紧说正事,只是心里现在也明白了,这三儿子又是分家签了协议,又自己结婚有了小家,怕是心不在他们这个家了,他们做父母的也压不住他。

“差不多了。”吕正西也不怕他爸问这些,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