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上回说到,我要给徐荡石的家人看病,而且跟徐荡石打了包票,说他家的事情我能办。其实我这是跟他胡吹呢,我当时虽然心里对他家的事情有几种猜测,对于这几种猜测我也知道该怎么化解,但要让我从徐荡石的几句话里就直接判断出他家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却还没这个本事。

我的打算是先到他家里瞅一眼,要是能帮忙,我就直接把他家的事解决了,要是我水平不够,我就赶紧群发信息给哥们朋友,请他们多出主意,拔刀相助。

不过我一脸笃定的模样,还真把老徐给唬住了,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就去我家试一试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也算是聊开了,我们几个就跟着老徐回了他家。其实他们家也不算太远,就在通州,我们找了辆车,直接就奔着他家去了。

虽然我基本信了老徐的话,但心里也不敢对他放松警惕,一路上我一直坐在他旁边,手里攥着一把银针防备着他。

万一他是编了个故事骗我,或者贼心不死还是想害张从哲,那我也得有个准备不是。不过他这一路上还挺老实,等走了有一半路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这位小兄弟,我一直挺好奇的,我派出去的那只鬼,可是厉害的很,你们中间应该有人被附体了才对,你是怎么化解的?居然这么快。”

我得意的笑了笑:“老徐,不瞒你说,我虽然功力不如你,但在杂学方面,一般的玄门中人完全没法跟我比,你养的鬼虽然厉害,但我刚好会一手丹阳指针,我用指针直刺王月眉心的人中纹,这眉心的人中纹,又叫人中线,人中脉,是主导精神的重要枢纽。”

“我这么一下点上去,你的鬼就算是再厉害,也会被我怼出去,只是这一下副作用比较大,被我点过的人眉心会疼个小半个月。”

听我这么一说,他却高兴了起来:“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却这么博学,我之前真小瞧你了。”

他这么一夸我,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路上有跟他聊了不少修炼心得,等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把称呼从“小兄弟”改成“昙爷”了。

到了他家之后,我看着他闺女跟媳妇,却是皱了皱眉,他媳妇倒还好说,这是跟鬼物做了交易,被夺了气血的症状,虽然看着挺严重,但绝不会死,最多是行动不便,全身无力而已。

至于他闺女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一般人痴傻呆捏,那是魂魄不全导致的毛病,又或者魂魄受损,魂魄虚弱什么的。徐荡石的闺女却完全不同于那些情况,她双目有神,面色红润,反应灵敏。我给她号脉之后,发现她五脏都没有大问题,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我又是看舌苔,又是按穴位,经过了一番检查后,我在这女孩的几处穴位下,居然摸到了一些硬壳一样的东西,可当我再用力按下去的时候,这些硬壳又消失不见了。我对徐荡石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闺女应该是中了蛊毒。”

徐荡石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这……昙爷,不瞒你说,我闺女得病之后,我也试过用治疗蛊毒的办法给她治疗过,蛊毒这东西听着厉害,治疗的方子也就那么几十种,这么多年来,我都给她试过一遍了,毫无成效啊。”

我摆了摆手说:“你说得对,一般蛊毒并不难治,只要药用对了,蛊毒自然就消了,但有种蛊毒,却是医药不能治疗的,当年两晋南北朝的时候,北魏拓跋家族内斗,一位皇族请了个南方的蛊师,做了一种蛊,可以潜伏在人体内,令人慢慢性情大变,情绪失常,当时不少皇族,都被这个蛊害死了。”

“后来拓跋氏的皇位被高家夺走,这位皇族为了报复高家,对高家也使用了这种蛊毒,导致高家的成员都性格古怪,被后世称之为禽兽家族,这种蛊毒非常隐秘,一般的人根本注意不到,但当时这位拓跋氏皇族害怕有人对他的子孙用蛊,就把观察蛊毒和破解蛊毒的办法,留给了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