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记不清自己按了多少下,看来薛刚这会儿能全须全尾的跟我们上车,说明这小子造化还真是不浅。我跟铁鹰说,当时的条件也得容我看说明啊,下回再给我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麻烦他先提前教教我怎么用,刚才简直是敌损一千我损一千五啊。

正在我俩为抓到薛刚,而感到欣喜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薛刚,突然抬头看了看铁鹰我俩。

“两位警官,你们一定抓错人了,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冤枉的。”

铁鹰我俩把薛刚带上警车,他却说自己是冤枉的,铁鹰让他别着急,说一会儿就带他去个能喊冤的地方。说完开着车赶回了警局。

得知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邢队也从自己的调查现场赶回来,一同参与审讯。

薛刚坐在之前我坐的那把椅子上,不同的是,我已经做到了对面的审讯台旁,要不怎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摇身一变,我从一个被审讯者变成了审讯者,不过薛刚这小子给我感觉很不老实。坐下之后,眼睛一直东看西看的,就是始终不敢跟审讯台上的我们对视。

“薛刚,知道为什么来这儿么?”主审的是铁鹰,坐在新训台这中间,两边是我和一位输记员,对着电脑负责记录整个审讯过程,邢队和其他的几名战友站在隔壁的房间的大玻璃前,那玻璃很神奇,从我们这儿看去是面镜子,而从那边看来则是块透明的玻璃。

薛刚摇摇头,对铁鹰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以为,你们是王大炮的人,所以才跑的。”

“王大炮,王大炮是谁?”这么俗的名字,一听就是好人,我甚至怀疑他口中的,王大炮会不会就是我们苦找了好久的那个凶犯。

铁鹰问薛刚,王大炮是谁,为什么他见到王大炮的人会跑。

薛刚叹了口气,说这事儿他也是无意间撞见的。这王大炮是他的同事,在快递公司负责分拣工作,这人生的五大三粗的,身子骨看着很结实,而且早年因为伤害罪被政府教育过几年。

薛刚说那天他送玩快递回公司打卡,后来打算去库房看看,有没有漏派的件儿,所谓漏派就是当时库房已经分下来的件,但由于快递员没装上车,而遗失在库房里,要是因为这个造成派件儿延误,是要罚钱的。

因为放在平时,库房早就下班儿了,因此薛刚也没多想,推门就进,刚一进去他就傻了,他看到王大胖正光着屁GU把一女人压在身下,而且那女的她也认识,正是承包区的老板娘,俩人显然是你情我愿的,徐刚进去之后,老板娘一面把衣服往身上批,一面让王大炮赶紧从自己身上下去。

薛刚当时尴尬极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板娘穿好衣服,让薛刚别紧张,说这事儿既然被他撞见了,她也就不隐瞒了,她跟王大炮好了些日子了,这事儿她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薛刚注意到,老板娘说话时,王大炮一直恶狠狠的瞪着薛刚,看样子是在怪他误了自己的好事儿。

老板娘对薛刚说,这事儿既然被他撞见了,希望他能保守秘密,为了保险起见,公司他是不能待了,不过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以给薛刚点分手费,说完从旁边的皮包里掏出一摞钱,目测之下能有个万八千块,她让薛刚拿着这钱趁早走人,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薛刚刚要伸手接钱,一旁的王大炮不干了,跟老板娘说道,这事儿根本就用不着给他钱,薛刚要敢把这事儿说出去,他打断薛刚的狗腿。老板娘埋怨的瞪了王大炮一眼,骂他是个有勇无谋的东西,说这事儿就得按她说的办,别看王大炮脾气不好,但在老板娘面前,简直比哈巴狗还乖,见对方瞪眼,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