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子聪思来想去,关于仝哥出走的秘密,还得去问他爱人。想到这儿,我和袁子聪再次来到仝哥家,这次开门的还是冯阿姨,当我们讲明来意之后,她跟我们说,这么贸然的进去,一点儿用也没有,他在这家里十来年了,对太太的脾气很了解,如果她决定了的事儿,谁劝也没用,换句话说她如果坚持不说,我跟袁子聪问也白问,有这时间还不如抓紧找仝哥的下落呢。

袁子聪显得有些不甘心,不过我却觉得仝阿姨的话很有道理,相比之下,凭着袁子聪的本事,要想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我们向冯阿姨告辞,而后直接回了我家。

路上我跟子聪说了我的想法,他此时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仝哥,其实我俩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如果能在他失联的第一时间,就算出他的位置,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找到答案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反倒有些担心仝哥的安全。

袁子聪把自己关在我的卧室里,期间还跟我要了一瓶白酒,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等他再次打开房门时,走路已经有些打晃了,满脸的酒气,眼神还有点儿迷离,他告诉我,仝哥的位置已经知道了,万幸的是,他还活着,而且就在北京。

我们下楼打了辆车,袁子聪因为喝多了,给司机师傅支使的晕头转向,开了一个多钟头,最终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前停下,付过车钱,我把袁子聪扶下车,刚一站稳他就开始狂吐,看这样是真喝多了。

见他这样,我知道着急也没用了,索性就在草丛边的一块儿空地上坐了下来,袁子聪吐着酒气,朝不远处指了指,告诉我仝哥,应该就在不远处的那栋楼里,具体在哪儿,得一会儿进了楼再说。

我们在楼下休息了将近半个小时,其间袁子聪又吐了几次,后来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告诉我他没事了。看着他要摇晃的身影,我赶紧追上去。最终压在我的搀扶下,袁子聪跟我走进了这栋老式居民楼。

刚一进楼道,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医药味儿,而且这味道就来自一楼右侧的一个房间,我正要缠着袁子聪上楼,只见他摆摆手让我停下,指了指那个熬药的房间,跟我说就是这儿了。

突然得知了仝哥的下落,让我很兴奋,可此时但我们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我却有些问难了,敲开门,我该怎么说呢,如果对方矢口否认仝哥在屋里,我和袁子聪又该怎么办呢。正在我为难之际,袁子聪居然朝门上踢了两脚,而且借着酒劲,大喊大叫的。

“开门儿,姓仝的,你给我滚出来……”真没想到,袁子聪酒品竟然这么差,虽说肚子里吐的差不多了,可说起话来仍旧是一幅酒鬼的模样。老式防盗门被他踢得哗啦啦直个响。我赶紧把他拦住,不过就在这时,防盗门里传来一阵锁头扭动的声音。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老人略显苍老的声音。随着房门的打开,我看到一张绝对苍老的面孔,那是个老头,白花花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脸上堆满了褶子,眼神显得有些污浊。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衬衫,却没系扣子,敞着胸,露出一个大肚子。而且我注意到老头说话时,带一种奇怪的口音,听着好像南方人。

这时袁子聪还沉浸在他的急救撒泼中,指着老头说道:“你,让仝柏斌赶紧滚出来,就说他袁爷爷找他。“

我觉得袁子聪有点儿过分了,就算他喝多了,也不能对个老人说话这么无礼,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装的,想到这儿我用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袁子聪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老人家您别在意,我这朋友喝多了,请问一下,仝柏斌在您这儿么?“

我发现老头脸色突然一沉,虽然这种不悦仅仅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注意到了。

“有病吧,这家没有姓仝的人,你们找错了。“说完他随手就要关门。我则抢在他之前,伸手把门顶住。因为我发现,在老人客厅的沙发上,正躺着个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脚上的一双名牌皮鞋,让我觉得那人应该正是我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