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自残的行为,把小崔吓了一跳,若不是他能看出我身上的气象变化,小崔怕是早已经把我当鬼上身处理了,身体的感觉好了一些后,我对小崔说:“我身上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么?”

小催可能是被我吓着了,赶紧摇了摇头,说:“刚才我看到那团蓝色的气移到你手上,结果被你这么一弄,已经流到地上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了两道黄符出来,分别点着了之后,放到了我流的那团学的旁边。他烧的是两张道教的符,具体是什么内容我没看清,不过烧完之后,我的身上也没有那么不舒坦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还流着血呢,我对痛感的察觉能力实在太差,刀伤这种疼,已经基本可以被我的大脑屏蔽了,幸好我身体的恢复能力不错,我想起去止血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在那么流血了。

这伤口被我划得有些深,我自己根本处理不了,于是我从挎包里拿出消毒,缝伤口用的工具,递给了小崔,说:“麻烦你帮我缝缝……”

现在想来,这绝对是我那一年里做出的一个最二的决定,因为小崔根本没有缝伤口的经验,也没有清理伤口,消毒的经验,但他下手却十分大胆,一拿到沾着消毒碘伏的棉球,他就对着我的手一通狂擦,本来我拿伤口不太疼,他这么一擦,却把我疼了个半死。

接下来的缝伤口环节更是恐怖,他居然想缝出个打补丁的效果来,然后真的很认真的去用很紧密的针脚去缝我的肉了……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用左手完成了缝伤口的任务。

处理完了伤口,我对他说:“你身上的斑痕,也得处理一下……”

我才说完,小崔的脸色就吓白了,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说:“昙哥……这个事,不着急吧?”

我呵呵一笑,说:“这东西在身上,肯定是有害的,你不会是怕疼吧?”

小崔赶紧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看看那笔记里写的是什么。”

他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斑痕具体有什么用,我并不知道,目前看来除了被碰到后会疼,碰多了会转移之外,没啥别的效果。

看他这纠结的样子,我倒也不忙着解决那疤痕,我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来念笔记好了。”说完,我拿出了笔记,就把那一篇魏书屏口述的灵异经历读了出来。

我之所以要读这位卡车修理工魏书屏所讲述的经历,是因为老左在魏书屏的名字上画了个黑框,这种名字上加黑框的情况,一般是说这人要么是个犯人,要么是个去世的人,所以我在看到这个符号是,第一个反应是这人已经去世了,这让我对他的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以下就是魏书屏的叙述,因为叙述中他用的是第一人称,所以我下面也是用第一人称,下面的“我”是指魏书屏,笔记内容:

这件事发生了有半年了,出事情的时候,我在山西的一个修车铺子工作,那地方有的煤窑很多,有不少是是私人的,我不少的朋友都在那边工作,据说挖煤非常赚钱,可惜我这人胆子很小,加上有点修车的手艺,才没去挖煤。

修车铺旁边是一个小饭馆,经常有上工的人,在小饭馆吃吃喝喝,我这人喜欢跟人聊天,平时铺子里没事的时候,我就去饭馆跟那帮矿上的人闲聊,大家聊天没什么主题,都是东拉西扯的,出事那天中午,我的一个远亲,叫陈立果的突然来找我喝酒。

陈立果这人虽然算是我家亲戚,跟我却不怎么亲近,他这人办事很小气,平时喝酒从没有请过我,这种人在哪人缘都不怎么样,平时都没人搭理他。那天他突然找到我,还说要请我喝酒,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果然,酒喝了没多一会,他就说出了找我的目的,他是来托我办一件事。

(以上是笔记中魏书屏的笔记,下面的“我”则是本文的作者王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