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槐邪脉经过那么多的城市,老头子当年最终选择了锦都,一待就是几十年,把锦都城护的滴水不漏,甚至在这里丧命,这里面绝非没有道理。

我看着这张人皮,一字一句的念了句,

:这一百年来,桑槐阵的阵心,就在锦都城。

说到这里,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老僧。

:据我说知,四十年前,锦都所有的寺庙,大多数均在北门外面。但就在当时的十年以内,包括这间国寺,以香火福地,城市人祭拜灵验,等各种名义。陆续全都搬到了这东门郊外。

烛光中,这老僧的神色有些异样,便听到我静静的开了口,

:我想知道,这寺庙群的下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老僧站了起来,扭头便朝着大殿深处走去。

我和老何跟在后面,刚刚从后门出了大殿,是一条长长的行廊。

这一刻,搞笑的是这老僧不仅叼着烟,反而从身上掏出一个老式的砖头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几个同样年纪的僧人走了过来,看到抽烟的他惊呆了。

:主持,您?

这老僧居然一点不在乎,伸手从一旁顺手拿过那件脱下来的烫金僧衣,往为首一个年纪大的手里一塞。

:从今往后,老子不干了,你就是这锦都国寺的主持。

这一幕差点让我和老何都惊掉了下巴。

:您道行比我高,果位也超我等。您要是不做,谁来做?

来的人一脸愁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谁知这老僧这么大年纪,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文绉绉的。

:那又怎么样?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有凡心未了。所谓大隐于世,今后若我还有命,就去公园养养鸟,喝喝茶,虽不如当年的张公,但也算是快哉。

说完带着我们两个就走,剩下的人全都就那么低了头。也不知道这老僧打了什么招呼,大半夜的整个寺庙陆续有钟声响起。

一开始只是这一座国寺在敲钟。但到了后来,整个周围寺庙群,居然全都敲起了钟。

大半夜就在这郊区江边的山上,连绵的钟声回荡,显得古老庄重。

老僧在前头带路,绕到一个院子旁边,那居然是一排极其老旧破烂的庙殿,像是这些僧人平时住的,但又布满了灰尘。

:老倌,你这就撂挑子了,他们怎么不拦住了?

光是这国寺就极大,光是找到这么一处地方就走了好一会儿。

这老和尚带着我们直接进去。

:拦我做什么?他们全都知道,当年说我有慧根,佛门渡了我,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在这寺庙里头。但四十年前,搬迁寺庙,有个人同样把我给渡了。品头喝茶,桌上论酒,姓张的渡了我第二回,在我心头埋了一颗凡心的种子。

说到这里,走在前头的他自言自语的念叨,

:他姓张的倒是走了,今儿他儿子来这儿,我这颗种子就发芽开了花。

到了其中一间屋子,居然有个向下的阶梯,下去之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是类似于寺庙地下室的地方。

周围的场景和上面没什么区别,除了灰尘更重,似乎常年没人住。

上头的钟声隐隐还在传下来,老何扭头不断的看,这一间间空屋子,虽然关着门,但透过老木窗,能看到里面有灰尘在吹动,像是有一个个影子在晃。

谁能想到,就在这寺庙下头,居然有如此阴森的地方。老何对他的称呼改变的很直接,

:大爷,是不是你圆寂,哦,不,撂挑子也类似于圆寂吧,上头敲钟在送你?

:你小子死了我都没死,敲钟这是在开门。

:开什么门?我咋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老僧嘘了一声,

:这周围的东西,都是从前头出来的,常年被寺庙香火压在这下头,上不得地面。你不会想知道这些房子里住的是什么的。

说道这里,这大爷,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