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头正在埋,耳边真的是顿时响起的密密麻麻的声音,

“何科长。。。”“于科长。。。”“于助理。。。”

老何色厉内荏,虽然高高站着,只是强忍着,明显已经中气不足,把手朝着那群进了山谷的纸人一指,

:都给老子上。

下一刻,这群才聚集起来的“杂牌”队伍便已经轰轰的朝着前面冲去。

一人一马已经被我用土埋了,其实过程中自己都在往土里沉,像是已经死了很久。老何走了回来,两人对着这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包,甚至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地方弯了弯腰。

就在这时候,我手中的线突然抖了两下,那是身上的罗盘在转。

:于术,怎么了?

我猛的扭过了头,那是在凹谷上方的荒山上,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正往山里跑去,几乎一晃就没了影。

但看那背影,不就是之前那个中年人鬼魂?

:易先开?

咬着牙的老何几乎是骂出的这三个字,见我点头,两人赶紧爬上一旁的山坡,朝着荒山上面追了过去。

只剩的这谷口的黑气越来越浓,鬼魂和纸儡不断消散,这群东西却不知道,让它们来的我们两个人早已经跑了。

这荒山从远处能看到顶,但那是鬼雾没有弥漫开来的时候,此时漫天遍野都是鬼群在厮杀,爬上去之后我们才发现这山其实极高。

我只能是跟着跟上罗盘指的方向走,易先开是一直都在我们周围,还是刚刚才到那山谷。看这样子明显是在给我们指路。

一旁的老何已经有些爬不动了,如同看破了人生一般,嘴里念叨着说什么这就是混蛋和我们的区别,易先开装个鬼也能混在这山里,

:要是他自己不说,谁知道那个鬼是他?最能瞒混逃命的,要是一整片荒山,这么多玩意最后全死了,只活了一个,去上头扯一个天灯下来照那东西的脸,我跟你说,那个五成以上就是他。

听着是在夸,但这根本就是在骂,骂的还无比难听。

:你别骂的那么难听,好歹是我姨父,也是你领导。

:领导?你见过这种领导?

这一晚我们不断的往上,周围夜雾弥漫,只敢顺着方向沿着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到处都是鬼魂厮杀的场景,哀嚎声和嘶吼声远近不同,从各个方向传来。

再次看到姨父装的那只鬼是在经过一处乱石堆的时候,这地方满地都是正在消散的断肢残垣,黑气不断蒸腾而上,混进夜雾中让人有些看不清场景。

罗盘猛的抖了几下,接着便看到有什么东西动土里爬了起来。朝着山上的方向去了。

那不就是他,居然在装死?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带着我们走的居然真的是一条偏僻的小道,我和老何一路跟着,一直到地势平坦了下来,这人影还是在我们前面。

:这就是山顶了?

老何着急的问,说你之前之前在下头看,记清楚这山顶的地势没?

这荒山这么大,之前只是远远的看,谁能看的清楚?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灯,在很早之前开始,整座荒山的上空早已布满了星星点点。

只有懂阵法的风水人眼中,上头的这座天灯大阵,是唯一可以确定方位的东西。四处都是夜雾,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某一刻,就在我们到达一片荒草地的地的时候,一开始还能听到周围有拼杀的响声,但突然之间周围所以声音抖消停了下来。

老何步子一顿,猛的看了看周围,

:于术,你说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就在这附近的对杀的两边,有一边已经被完全杀散了。

:那,那说你说,赢的那一群,会是哪一边的?

我冷冷的吸了口气,还没回答,边看到远处姨父的影子已经当先逃跑了,老何脸色一变,下一刻,已经不用去猜了,周围的鬼雾之中,一大群贴着符纸模样奇怪的玩意已经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追着姨父的方向,我和老何后脚拔腿就跑,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滩雄黄火。连易先开都跑了路,鬼知道周围还有什么东西?我们两个哪里敢停?只是沿着一个方向拼命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