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要了根烟,何自剔把短刀收了起来。

:碰碰碰。

声音再次响起,叼着烟的他就又开始凿这庙里的城关雕塑。

到了最后,原地只剩下一块碎石头,下面是厚厚的城基石砖,根本就挖不开,老何只是打了个锥子进去,将罗盘放在上头。罗盘上的指针开始不断的晃,我则在一旁一边看地图,一边记住罗盘上的卦位。

一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当先走出大门。

:于术,我还有点事儿。

我看了看里面那一地狼藉的样子,想说什么,愣是没开口,接着转身便走。老何就这么关上了大门,再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是距离那偏僻庙子最近的一条郊区街道,我在街口等了二十来分钟,我没想到何自剔的动作这么快。

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径直走到一旁的小卖部,

:老板,来瓶水。

我没理他,只是在朝着远处的方向看,大下午街上的人开始议论,还有人不断的朝着那头指着什么,那个方向上的城关庙,已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老何一边喝着水,就像是个路人一般,站在我身旁,一脸斯文也在朝着那边看。

我们是当天傍晚进的城。

出租车上,老何突然咦了一声。

:于术,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头。

这人一惊一乍的,我道你说就说,拍什么肩膀?

:那城关庙居然还在?你想想,这地方可也是在桑槐鬼路上,按照公司以前的做法,那地方那么显眼,可是首当其中。

我看着外头这万仞市的街道,霓虹灯已经亮起,市区中人群和建筑在不断的后退,

:老何,那你说说看,人都到哪儿去了?

何自剔拿着地图,这上面已经被我画了圈,是下午在那城基的地方用罗盘测出来的方位。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刚才那些人最多两扣,按理说,我们都到了这里,进庙之后再明显不过了。流派的人怎么可能才下午那几个人?还是这种货色?

:而且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流派山门遍布各地,除了下午那一拨,到晚上进城了这么久,都没有流派的人跟着我们。

不用他说,除了没见到这各路风水道的人之外,到了这地方之后,连公司的人也一个没见着。一路到西北,但到了这万仞市之后,这情况和我和老何预想的完全不同。

这天晚上,我坐着出租车将这市区的西南地带不断的找。

罗盘测出的卦位,在地图上标出的就是这一带。期间我们只是分作两侧,不断的看着外头。

:就是这儿了,师傅,我们下车。

出租司机脸都要笑烂了,说你们是来旅游的?因为两个小时的时间内,我和老何就在这市区内转圈圈。

虽然不是市中心,但这地方也是属于闹市区,八九点钟,人群来来往往,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

:于术,你发现没?

现代化的大厦和霓虹灯,街道两旁是热闹营业的商店,周围的人群,一切看不出任何出奇,但到了这地方之后,我身上的罗盘自动的就开始抖动。

即便走在路上,这周围的一切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我问他,你感觉到了什么,老何看了看周围这所有现代化建筑一眼,生生的抽了口气,

:你不觉得,这地方有杀气?

我心头一抖。老何的声音十分的肯定,再次确定了一下手中的地图,

:不仅是一处,而是这个地方周围,到处都是杀气。常人感觉不到,但我们这些进过桑槐路的人。。。

他的话生生停住了,居然盯着我,

:你可是在襄王楼待过三年的人,你应该比我的感觉更明显。

他选了一个方向,我们两人径直的走了过去。

这是街边的一家中餐厅,站在这地方门口,我们抬头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没注意到,这餐厅的霓虹灯招牌居然和平常不一样,像是收着什么影响,居然在一直微微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