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身上居然有黑气散出,闯过那风水大阵,身上是诡异的闭合不了的恐怖伤口,只觉得越来越冷,黑暗袭来,目光开始涣散。

:我要记得。。我叫于术。。。

当一个人走到最后的一步,你会觉得很累,所有疼痛都麻木。无尽的冰冷中,浑身开始哆嗦,眼前只有那无垠的夜色。

这一幕如此恐怖,女人脸上闪过惊慌,猛的伸手拉住了我。

:你,你怎么了?你入了邪,如何能死的这么轻易?

我静静的坐着,就这么低下了头。苏程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我的五官,想要看清楚。这一刻,女人像是再也忍不住,就那么扑入了我的怀里。

杂乱的头发勾在嘴角,蹙着眉头已经快哭出来了,不管我身上还在散发着黑气,一双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于术?

这一晚,似乎异常的冷,就在这一处的林子边缘,我低着头静静的坐在这里,女人忙来忙去,最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一只素手抓起了我垂下的手,环在了她的腰上,就那么坐在了我身旁。

而周围的地上已经洒满了米。

远处的山中夜空朗朗,女人最终依偎在我旁边,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对着远处那无垠的山边夜色。

这诡异的一幕居然有些美丽,像是一个定格,我身上冰冷,身上散发的黑气越来越少,周围的地上,那些米,却在慢慢的变黑。

天光亮起,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还是钻心的剧痛。

下一刻我却呆住了,就在一旁,这女人的头依在我的肩膀,或许是察觉到了动静,她已经醒了过来。

:你,你没事了?

我想点头,但却依旧站不起来,下一刻我愣住了。

经过了一晚上已经全身僵冷,而就在一旁,两个人的手还握在一起。我正低头看,苏程却已经快速的缩回了手,一张惨白的脸根本就没有看我。

之后我才发现,周围居然是一大滩已经变得漆黑的米。我开口问道,

:昨,昨晚,你在这里问了米?

苏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把我扶了起来,她的手居然比我身上还要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皱着眉头回答我,

:我只是问了米,好在你身上原本就有官气,把邪气压了下去。你继续这样下去,活不了多久。

两个人就这么离开了这山林边缘,我没走几步,身上居然再次扯着撕心裂肺的痛。进入林子的时候,我扭过头,最后看了看那一片洒满了黑米的草地,嘴里嘟哝了一句。

苏程似乎听到了,本来正在走,就那么停了停。

早晨的山野,我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期间这女人居然在咳嗽,惨白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好转。

这地方应该就在境中附近,只是不知道到底在什么方位。某一刻,我走在她的旁边,突然伸手去抓她的手。

虽然没有转头,她明显的躲了一下,但下一刻却没有再躲,只是任凭我把她的手拉在了手中。两个人就这么走着,有时候会有一种感觉,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就这样走下去。

某一刻,我一个趔趄,有些站不稳。

苏程下意识的就来扶我,却看到我在笑。

: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我没事,就是你的手太冷。

苏程再也不看我这边,虽然继续走,但下一刻要把手缩回去,冷冷的说了句,

:吃不消你就放开。

我跟上的时候一脸惨笑,身上是真的痛,狠狠的咳了几口粗气,手一点也没松开,出奇的还有些嬉皮笑脸,

:死也不放。

这天早晨,就这么出了山林,苏程带着我没有再回境中市。而是在一条郊区的县际公路上拦下了一辆长途车,就这么离开了这座城市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