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恢复自由,奥沽丁瘫坐在雪地上,红着眼眶,如望着生死仇敌一般,盯着暗中偷笑,见死不见的众人.

等瓦尔德笑够了本,终于舍得回来时,奥沽丁忍不住又是抱怨一通.

好笑的是,瓦尔德还真弄了一小截枯藤回来,只不过,长度太短,只怕刚好能将奥沽丁的胳膊套住.

要说将人从积雪中拉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前往冰亚的路上,牧歌忽然想起一件事,"夜幽,瑶不是说,在调查神弃一族的事吗?为何没有看见他?"

听牧歌这么一说,夜幽帝猛拍了下大腿,"我就说嘛,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神弃一族,不正是白斩鸡在搜索的线索吗!"

望着后知后觉的夜幽帝,牧歌哭笑不得,暗暗摇头,已然明白,指望夜幽帝是不可能的了.

盘坐在时雨的背上,牧歌望着皑皑雪山,满目刺眼的白,若不是无时无刻撑起的防御罩,光是这刺目的银白,就能让人致盲.

想着不知身在何方的瑶,牧歌思绪万千.

愿,一切安好.

夜幽帝一把拦住牧歌的肩膀,霸道得将牧歌揽在怀里,"你就放心吧,以白斩鸡的实力,还没有几个凡人能伤的到他."

瞧见夜幽帝宣示主权,童雅风默默退了回,就连紫苏,也跟着眼神一暗,更加抱紧了手心中,牧歌送给他的暖炉.

替紫苏紧了紧厚实的披风,童雅风苦涩一笑,"领口系紧些,能少灌点风,也能暖和点."

"嗯."

紫苏无声点头,眸光自然而然得,落在依偎在一起的二人身上,心跟着收紧.

身体再暖,也暖不了愈渐发冷的心.

还未到冰亚,牧歌便下令,让时雨找地方降落,而后,步行进入冰亚.

对于鱼目混杂的冰亚,牧歌暂时还不想引起诸多注意,毕竟,她才刚激起光明神殿的怒火,眼下,光明神殿正四处寻找她的踪迹,巴不得暗中除掉她呢.

不过,她也无需畏惧,没有躲藏起来的意思.

自从在美克城的拍卖会大脑之后,女装的牧歌,便被广为流传,短短时间内,摩罗格大陆的人,全部知道了,有一名女子,公然叫板光明神殿,企图联合十大家族,找光明神殿的麻烦.

经过牧歌暗中下令,世人只知牧歌这么一个人,却无人知道牧歌的长相.

所以,这次进冰亚,牧歌干脆继续恢复女装.

相比男装打扮,圣子的名头,可能更惹眼,要是圣子死而复生的消息,不胫而走,惹得十大家族怀疑,那才是得不偿失.

更为重要的是,经过塔妮卡的事情,牧歌心头一直有股说不清的愧疚.

仿佛,继续以男装掩饰下,就是莫大的欺骗.

不过,恢复本来面貌的牧歌,心理上虽然舒坦了,行动起来,也变得有些麻烦起来,就如宵月的母后当初所建议的那般.

这不,刚进冰亚的大门,麻烦,便接踪而至.

先是在进城的时候,看守城门的护卫,与众不同,以超"严格"的手段,审查了牧歌一行人之后,外加将牧歌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了几十遍,终于过足了眼瘾之后,才大手一挥.

"放行!"

夜幽帝早就忍无可忍,在护卫看牧歌第二眼的时候,就恨不得将对方那对恶心的眼珠子,给生生挖出来.

若不是牧歌及时拉住他的手,恐怕,城门口,已上演了一幅惨烈的血流成河之景.

不过,暂时不杀他,不代表,夜幽帝就会就此放过他.

远离城门口,即将看不见恶心的守门护卫时,夜幽帝幽幽转头,黝黑的眸中,闪过一道隐晦的暗光.

同一时间,还在讨论牧歌的护卫们,无一例外,集体抱头倒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啊!"

口吐白沫,双腿抽搐,身体更如死鱼般,一抽一抽,在地上翻来翻.

围观的人群,不仅没有上前,反而"哗啦啦",潮水般向后退,深怕惹上什么麻烦.

不一会,守门护卫就由开始的翻滚,慢慢停止不动,个个翻个白眼,表情痛苦,至死,都像饱受着巨大的折磨,硬生生被折磨致死.

"散开!都散开!别看了,都退下!"随着城里的救援赶到,守门护卫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嘁…"

见没有热闹可看,众人发出一阵唏嘘,便各干各事,仿佛面前躺着的几个死人,只是一群喝醉酒的醉汉.

对常年生活在冰亚的人来说,这些事,早已经见怪不怪.

能常年呆在这里的人,哪一个手上,没有一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