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欣妍的婚事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宁沁很快也知道了这事,略带同情地跟知画说:“俞姐姐就这样嫁了实在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俞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忍心把俞姐姐嫁给别人当继室,那人命格还不好……俞姐姐也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了。”

知画却不以为然,端了杯热茶给她,含笑说:“小姐跟俞小姐交情也没很好,您又何必去可怜她……奴婢的娘亲曾经跟奴婢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或许\'这就是俞小姐的命吧。”

宁沁抿了一口茶,还是觉得很可惜,但也知道知画说的也没错,她就是再替俞小姐惋惜也没什么用,那毕竟是俞家的家事。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她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俞家二老是俞姐姐的亲生父母,他们总归不会害俞姐姐,既然他们都决定了要把俞姐姐嫁给别人当继室,那就一定有她们的理由。

只是……她还是觉得可惜!

宁沁叹了口气,问知画:“楠表哥呢?可醒了?”

楠表哥昨日清晨就来了,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见到她还有说有笑的……宁沁怕他是强颜欢笑,还十分担忧地安慰了他好一阵子。

刚开始的时候,表哥是很认真地听着,脸上也是一副闷闷不乐,怅然若失的样子,可到了后来,就再也憋不住大笑了出来。

宁沁这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窝在房里生了一天的闷气,他倒好,竟真的心安理得地在宁府住下了,连句道歉的话也不说。

宁沁真的是被他气到了,嘟着嘴说:“就是起了也不必给他送吃的,饿死他算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我了。”

知画看宁沁气鼓鼓的样子就笑了起来,也不说什么,就打了热水来伺候她梳洗。

刚转过身,就看到白翌楠笑盈盈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大清早表妹就想克扣我的早膳,幸好我起得早,已经吃过了。”

大摇大摆地跨了进来,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倒了茶喝,指挥知画:“你动作快些,待会我要带表妹出去。”

知画不情不愿地哼了一下,拿了梳子给宁沁梳头,宁沁坐在妆镜前却显得不太高兴,也没理睬白翌楠,端坐在那任由知画梳头。

丫鬟很快端了吃食进来,宁沁梳洗好就端了碗箸用膳,至始至终没理会过白翌楠。

白翌楠却也不急,坐在一旁看着她把早膳吃完了。

宁沁端过清茶漱口,就打算去给宁夫人请安,刚出门,就被白翌楠拦着了,宁沁皱了皱眉。

白翌楠嬉皮笑脸地道:“还在气头上呢?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戏弄你的……我没中举开始心情是有些不好,不过听了你的话,我又觉得没什么了。这才会笑了,其实我也没骗你。”

宁沁无动于衷地哼了一声,心里到底有些动容。

白翌楠嘿嘿一笑,凑到她面前说:“行了,别生气了,今日可是个好日子,表哥带你出去瞧热闹。”

不是年不是节,哪里是什么好日子,分明是他胡说八道的。

白翌楠却不等她说话,就拽着她的手往外走,宁沁挣脱不掉,连忙说:“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得去给娘亲请安呢。”

白翌楠道:“我已经回禀过姑母了,她知道我要带你出去,还特地吩咐人给我们备了吃食,还套好了马车,如今车夫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我们快些走吧。”

她们每次出去娘都要担心好一阵子,这会儿怎么还给她们备了马车,这着实不寻常。

“我们到底要上哪儿?”

白翌楠没回答她,笑嘻嘻地拉着她往外走,等出了门外,才发现玉娇表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