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边说边指了指白雅楠和我。

听了他的话,那位张律师看着胡月说:“穆太太,刚刚宣读的那份遗嘱,是穆先生几天前刚刚立的,而且全部是手写后,亲笔签名,我手里那份已经作废了。”

听了律师的话,胡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老穆他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人都散去后,我和白雅楠也准备回家了,可就在出了穆氏别墅不久,我听到穆清在身后发疯的喊着我们的名字,回头却见一辆车疾驰着冲我们而来,在那一刹那,我又是大脑一片空白,还好我抱住白雅楠,滚躺到马路的人行道上。

而那辆车似乎已失控,见没撞到我们,紧急刹车想倒车再撞向我们,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车子却撞向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在“砰”的一声巨响后,车子戛然而止。

白雅楠我俩还处在极度惊慌中。

穆清追上来,看我俩没什么事之后,她走向那辆车,我们也起身看了过去,只见,驾驶座位上,坐着胡月,她趴在方向盘上,头上淌着鲜血。

看这状态,我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医院里,医生说胡月只是脑部受到了震荡,伤口包扎一下,醒来就无大碍了。

虽然对胡月有恨,但是这个时候,我和白雅楠都陪穆清守在那里,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正向里面张望,想进来,却又有些犹豫。

而我认出,这个人,就是曾经在咖啡厅撞见的那个和胡月约会的男人,因为,他任然戴着那个鸭舌帽。

见我看他,他走进来,看着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我代月月向你们说声对不起,希望你们能原谅他。”

“你是?”穆清看着他问道。

“我跟胡月是恋人,在她进入穆家之前就是,这些年,我们也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我们对不起穆董事长...”

他还要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胡月醒了。

她看着我们,目光有些呆滞,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问:“你们...是谁?”

“我是清清啊,你...不认识我了?”穆清看着胡月说。

“月月,是我,你...认识吗?”那个男人心疼的看着胡月说。

胡月看了他一会,重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无比惊慌的说:“你带我走,现在就带我走,不然他们会杀了我,他们都要杀我。”

看此情景,穆清赶快叫来医生,医生给胡月做完检查后说:“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这种情况应该是选择性失忆加精神失常,选择性失忆,在脑部受到强烈震荡的情况下,会发生,但是有可能在时间或环境的刺激下自愈,而精神失常,一般是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发生,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疯下去,也有可能,突然自己好起来。”

听了医生的解释后,那个男人摇头苦笑着,她看了看我们,最后目光停留到白雅楠身上说:“这都是报应,月月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所以我希望你们,尤其希望你能原谅她,我会把她接走,不让她再去干扰你们的生活。”

听了他的话,白雅楠流下了眼泪,她使劲的摇着头跑出了病房。

我追上她,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她。

我随白雅楠开车来到陵园的目的,那个她爸爸和妈妈长眠的墓地。

白雅楠跪在墓碑前,放声大哭,哭出来之后,她说:“妈妈,您听到了吗?她疯了,居然疯了,对这样的结果,您开心吗?她居然还有个情人,求我原谅她,您说,是不是很可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但是妈妈,我又怎么能对一个疯子去下手,我到底该怎么做?”

看白雅楠痛苦的样子,我走过去,抱住她说:“雅楠,胡月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其实,她这样疯下去,比死还难受,所以,放下吧,我想穆叔和阿姨也都不希望看到你一直活在仇恨里,他们希望你快乐的活下去,把他们打下的江山坐牢,是他们最大的欣慰。”

“真的是这样吗?放过她,妈妈真的不会怪我吗?”白雅楠看着我问。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在墓地坐了一会之后,我们就离开了,回到那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