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吗?

我的心里升起一丝不舍,可我又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挽留住白雅南,所以也只能点了下头,低语了一句:“好,你路上小心。”

“放心吧。”白雅南看了我一眼,似乎从眼中也有些留恋,但她还是打开了门,只说了句:“再见,如果······明天你能让柳蓁蓁不再捣乱,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好好感谢我?用什么感谢?

我很好奇,又有些期待,期待着白雅南的感谢,是能重新搬回来住。

所以我张口想要询问,但白雅南已经离去。

我独自一人留在屋里回味,回味白雅南那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我越想越兴奋,也许通过这件事后,我们的关系真能更进一步,那么我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尽量使柳蓁蓁高兴,使她不再为难白雅南才好。

第二天,我给自己捯饬了一下,更加“武装”了一番,到晚上六点,白雅南的司机来接我。

因为和司机已算熟识,当见到精心打扮后的我,他也很是欣赏我说了句:“王老弟,够帅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已经知道司机的姓名,谦虚的说道:“赵铁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咋是笑话你,我说真的,”赵铁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弟你确实挺帅,人也不错,要不白总咋这么在意你呢?”

“白······白总会在意我?”一听赵铁这话,我一摇头,苦笑说道:“不能够,她每天不骂我就算好的了,你都不知道,对我动手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哈哈,打是亲骂是爱嘛,白总这人要是不在意你,根本都懒的搭理你。”赵铁爽朗大笑,又眉头一皱,透着愤懑与怜惜的说道:“王老弟,你比你那个人渣表哥可强多了,至少我能看的出来,你对白总没存过坏心眼儿,又为了我们白总挨了一刀子,就冲这,我都得谢谢你,也希望你能跟我们白总好好的,她这人······挺苦的。”

一听这话,我心里一跳,立马问道:“赵铁大哥,你······给白总开车的年头应该不短了吧?”

“是呀,不短了。”赵铁平时不多话,但因为跟我熟了,却一下把话匣子打开了,对我念叨着说道:“我跟着白总少说也有七八年了,那时候她才刚开公司,我从部队退伍没个工作,又恰好我刚一岁的儿子得了场大病,又没钱,多亏了白总把我招进公司,又借我钱给孩子治病,所以白总是我恩人,是个大好人······”

白雅南和赵铁的故事,我以前也曾从白雅南那里听过一些,所以此时没心情继续听下去,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又问道:“赵铁大哥,你既然跟白总时间不短了,又说她挺苦的,那你跟我说说,她都怎么苦了?”

“这个······怎么说呢?”赵铁犹豫了一下,说道:“白总的私生活,我是不敢多打听的,但是自打我跟了白总,却知道她一个女人,每天为了工作起早贪黑的,简直就是个工作狂,你知不知道,她曾连续三天不睡觉,只吃泡面,后来靠输液攻下一个策划方案,把自己累的都脱了形,这样拼命的女人还是我第一次见······后来,白总公司做大了,可是我却从来就没见她笑过,别人见她都是冷冰冰的,但我却知道,她也有脆弱的时候,好多次她坐在车里偷偷的哭······”

“哭?”我一阵心疼,一听赵铁说到这,立马又想起了那个曾伤害白雅南的男人,赶紧又问道:“赵铁大哥,你知不知道白雅南为什么哭?还有就是······你跟她这些年里,特别是在白总跟我表哥结婚之前,她有没有······和别的什么男人在一起过?”

“别的男人?”赵铁愣了一下,然后回忆着摇了摇头说道:“那还真没有过,白总这人很洁身自爱的,除了你表哥那人渣······坐过我这车的男人,也就是你了,所以我才说白总挺在意你的,所以哥哥也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真心对我们白总好,别辜负了她。”

“是,我知道,放心吧。”我嘴上应承着赵铁,但心里却在想,连跟了白雅南七八年的赵铁都没见过她嘴里的那个男人,那么白雅南应该是更年轻,更小的时候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这样说来,白雅南和那个男人的仇恨可是够久远的了,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时隔这么多年的她,还如此仇恨,如此念念不忘呢?

白雅南对我说,柳蓁蓁将是她复仇的一步棋,那会不会柳蓁蓁和那个男人是认识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我倒要从柳蓁蓁的嘴里打听出来才好。

心里这样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和赵铁多说,而是琢磨着该怎样才能从柳蓁蓁嘴里套出那个男人的信息。

没过多久,赵铁已经开车到了苏乡船水情的总店门口。

赵铁说他还要去接白雅南,等我结束可以给他打电话,他会来接我,然后就驾车走了。

我下了车以后,先是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很有些古代苏杭建筑的饭店。

一共三层楼,雕梁画栋,看起来很是宽广雅致,特别是门前停车场也非常大,而且里面还停着十几辆汽车。

看着这些车,我又琢磨,这饭店的生意应该还不错才对,怎么白雅南会说柳蓁蓁一直在赔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