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佳人敏锐地发现古树因为情绪失控而说出一句隐晦的话。
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存在一丝怀疑。
她是随妈妈的姓，从小，那些同龄的孩子就说她是野种。
后来，古树有一次带她去了医院抽血，她才七岁，并不知道抽血要做什么。
再后来，妈妈每日都被爸爸打，一不高兴就把妈妈打得几天不能下床，落下了病根。
十岁的时候，妈妈终于受不了爸爸的长期打骂，早早的离开了她。
这十年的日子，就如人间地狱！
而她，却默默忍受了十年！
妈妈死后她便辍学了，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打工。
刚开始别人还不要她，怕用童工犯法，还是妈妈以前要好的王阿姨家开了一个面馆忙不过来，她才以家人的名义进店帮忙。
古树嗜酒好赌，每次发的工钱都收入了他的腰包。
他的女儿古莉莉大她三岁，这么多年的学费，吃穿，家里的开销，都是于佳人彻夜不停地做兼职赚来的。
而她的穿衣，都是古莉莉穿破了自己缝缝补补拿来穿的。
就是因为古莉莉不会穿有补丁的衣服。
今日古树一句话，再次让于佳人想到过去十年自己所蒙受的凄苦。
“爸，妈妈年轻时那么漂亮，她为什么要嫁给你？还是爸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一次，于佳人豁出去了，这个疑虑，她藏了十年。
古树眼神躲闪，兴许是自己说漏了嘴巴，于佳人眼看越来越不受控制，他突然一声大吼，震慑住了于佳人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