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战场的节奏,让樊晖陷入被动中,就不信他元力能无限拥有。

看见步归手中法决不断掐动,樊晖低声骂道;“妈的,这样迟早会被耗死。”怎么办?怎么办?若是减弱或者放弃这一招的抵抗,那么他肯定会受伤,还不知道能不能一击必杀了步归,心中充满了无奈的苦涩,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大战掀起,血河旁边刀剑翻飞,气芒交错,山石乱滚,这两人全力发动的声势,足以影响方圆几十里,血河旁边已经立着许多修士,静观两人的战斗。

“这个妖魂,挺厉害的,居然和血河尊者对战了这么长时间,还隐隐有压制血河尊者的趋势。”

这些人都是樊晖势力下的附庸,但是没有人会抱着帮组樊晖的心思来,这是修罗战场,实力为上,没有人情可讲,就算看见樊晖被杀死也不会邹眉的,他们熟悉了地头蛇的替换,说不定今天是樊晖坐镇,明天就是这个妖魂了。

三个时辰,足足对战了三个时辰,樊晖还没有衰竭下来的趋势,步归已经服用了许多玉髓,樊晖的战斗力还是那么大,让步归的心思越来越沉重了,这个樊晖难怪敢这样有恃无恐,恐怕是这血河的原因。

看着挥动长枪带着浓重的煞气,与整个血河形成明显的对比,静心下来感觉到,血河和樊晖身上的煞气有着一丝联系,剑眉一挑,步归遁空消失了。

久久不见步归出来,樊晖那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看着四周的空间波动,虽然不能轻易动用神识,但是修为到尊者实力的人六感敏锐,只要细心体悟下就能发现空中不一样的波动,当然这也是针对六感敏锐的人。

但是整个灰蒙蒙的天空,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一般,很平静很平静,樊晖的心思也般平静,静静的深呼吸一口,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哇”

又是一阵血神子出现,朝着樊晖嘶喊这奔去,丑陋的面目看起来特别可憎,樊晖手中长枪抡圆,一道弯月弧光出现,将扑过来的血神子尽数扫飞,好像心有灵犀一样,手中长枪在身边挥舞不停,点点星芒不断点射出去。

步归还真是隐藏在离樊晖不远的空间中,只是这遁隐的时间却不长,不足三十息而已,现在樊晖居然在周身布满防御招式,让他突破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这不断被点穿的虚空,樊晖眉头一挑道;“他应该没有离开,也不会这么离开的,这个可怕的家伙。”

“掌中世界”

樊晖再次施展出这个特技,手掌中出现虚影,拉扯力开始出现,步归知道机会就在现在,趁樊晖施展掌中世界的时候,威力未成形,这是他能出手的最后一次机会。

飒踏!!!

步归直接飞到樊晖身边,将已经被天道碑压制住的噬魂拿出来,右手掌边缘一道光华闪出,对着樊晖的脖颈狠狠撩过去。

而樊晖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硬是往后挪开两分,失之毫厘的避开了噬魂的刀锋,同时右脚猛踹像步归。

此时如同游鱼般的步归,腰身一弯避开这一脚,欺身而上,沾着樊晖的衣着附去,“黏衣决”如影随形的缠着樊晖,手中噬魂如毒蛇吐信一般,招招直指樊晖要害。

强乃兵中霸主,剑乃兵中之王,任何兵器都脱离不了剑的异象,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噬魂短小却锋利无双,此时贴在樊晖衣着上,正是招招致命。

可惜樊晖手中长枪对近战的作用不大,被动,彻底陷入被动了。

身影忽左忽右,如羚羊挂角无处可寻,樊晖着急了,怒了,只是却不能有效的将步归逼开,唯有将身上的煞气布满,达到最浓厚的煞气企图逼开步归,只是他忘记了步归能炼制血神子,对煞气的抵抗地可不弱于他常年栖身在血河。

划拉,一道寒芒如同月光般耀眼,樊晖顿时感觉脖颈上一凉,手中长枪也停在手中不动了,他知道此时步归的手掌已经贴在他的脖颈上,手掌边缘的寒芒随时都能割掉他的头颅,凄然一笑道;“你赢了。”

步归站在背后悠然道;“的确,你输了。”

樊晖没有死亡的恐惧,反而问道;“想不到你最厉害的不是手中的神通,或许手中无剑的你是最可怕的。”

步归没有说话,盯着樊晖道;“将你的掌中世界给我,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