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是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姐姐,一头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哥们,他们小时候喝过血酒,虽然是鸡血,尿尿尿到一个壶里头过,跟亲兄弟也差不多,就这么点事要死要活的,吴畅想着都头大。

“老姐——”吴畅拉着长长的音叫着,吴舒听得浑身发抖,脸色怪异的望着吴畅,愣了一会噗嗤笑了出来,收了脚说道:“好啦,哭儾着脸做啥,担心你的好基|友?”

吴畅一扶额头,抹了把脸,他现在真想晃着吴舒的肩膀化身咆哮帝,到底是哪个妖孽附身我老姐了,快点把我哪个温柔娴淑、恬静可人、仪态万千、风姿卓华的姐姐还给我!范建那小子见吴舒放过了他,又是一脸的贱样,扭扭捏捏害羞的说道:“其实,伦家配不上他的……”

我擦,吴畅一脚将他踢出了懆场,这丫的皮糙肉厚,吴畅也不担心他能摔坏,吴舒嘿嘿的捂着嘴贼笑,看着吴畅是极度无语,吴畅叹了口气,先前被折腾的身心疲惫,被这俩活宝这么一折腾,心里反而轻松许多,深吐一口气说道:“老姐,你吃饭了吗?”

“吃饭?”吴舒疑惑了一会,摸了摸肚子想了半天才说道:“好像没有哦,嘿嘿,怎么老弟要请姐姐吃饭了?”

呼——连自己吃没吃饭都能忘,吴畅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这个姐姐了,扯着嗓子冲着躺在地上挺尸的范建喊道:“范建,去食堂订点吃的,我跟老姐一会过去。”

“得唻,您老就放心好了,一准给您备好了!”范建麻溜地爬起来朝着食堂跑去,哪还有刚才挺尸的惨样,看着吴舒都忍不住扯嘴皮,好半天才对吴畅说道:“这个范建脸皮还真是厚,真不知道表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

吴畅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小子眼头活,脑袋瓜子精明,嘴又甜,放在哪都不吃亏,表姑夫家道中落,没准这小子还能重振范家呢。”

“被你夸得天花乱坠,还真以为他是天上仅有的人才了,快点吧,我都觉得饿了!”吴舒大喇喇地笑着揽着吴畅的肩膀,吴畅打小被吴苟昇管得严,哪见过这种架势,一巴掌拍掉吴舒的手说道:“老姐,拜托,你注意点形象行不?怎么才上半年大学,习成这德行?”

吴舒小脸一扬,骄傲地说道:“姐现在可是班长,学生会副主席,积极分子,爷爷听着肯定要高兴坏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拿材料的。”吴畅家虽然是女娲一族后人,信奉女娲神像,可并不影响他们还有别的信仰,吴畅的爷爷,就是村里少有的几个党员之一,也是他这辈子最骄傲地一件事。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高中毕业肯定就能入上!”吴畅毫不为意的说道,在他看来,这件事一点儿都不困难,学习好就成了,班主任就是这么说的,虽然佟贝喜欢找吴畅麻烦,不过对他倒也挺照顾的。

吴舒听着不高兴,一把拧着吴畅的耳朵,恶狠狠说道:“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拧掉?”

“哎呀,松……松手,暴力是不会让我屈服的,啊——你老弟,宁为玉全,不为瓦碎,好姐姐,哦——疼,别拧了!”吴畅到现在最怕的就两件事,一件事别拧耳朵,第二件是被挠痒痒,而且弱点就在腰部,知道这两点的,又只有吴舒一人,所以吴畅虽然与吴舒总是不对付,却从来都明知的选择不与她死磕。

“哼”吴舒像斗赢了的小公鸡骄傲地仰着头,倒是真的收回了手:“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咱们寨子能就那么几个人,小家伙,你还嫩着呢!”

吴畅不愿与她斗嘴,撒开脚跑了起来:“老姐,我拎着包,你穿着高跟鞋,咱们比一比?”

“比就比,怕你我不叫吴舒!”吴舒卷了卷袖子,迈开长腿便追了上来,吴畅咧嘴一笑,讲包裹往肩上一抗,飞快的跑了起来。

吴舒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饿肚子,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脱胎,收拾好东西后,拉着吴畅就往食堂跑,她本身也在五行中学上过三年,而且五行中学建立五十余年,虽然经过几次扩建,大致方向却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吴舒一点儿都不陌生。

范建这小子做事就是地道,早早的就在食堂门口等着了,见到吴畅姐弟俩过来,笑呵呵的做起了店小二,吴舒头一仰,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吴畅往东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突然愣住了,嘴角挤出个浅笑说道:“范建,你先带姐姐去吃饭,我稍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