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我没看错吧?编剧写着杜以晴?”江惜拉了拉霍樱灿的衣袖,怀疑自己眼花。

霍樱灿看着屏幕也是懵比:“什么?小惜,这个剧本不是你写的吗?你前前后后修改都熬了多少个晚上,怎么编剧成了杜以晴啊?是不是写错了?”

江惜特地争取给这次文艺晚会写剧本,是因为正好可以把她之前和白梓皓没回宿舍而扣掉的德育分补回来。

正好杜以晴结束工作朝着这边走来,江惜立马上前去拉住她。

“杜以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成了编剧?节目是我写的。”

杜以晴眉毛挑了挑,翘起双手:“我以为辅导员已经跟你做了思想教育。江惜,大家都是艺术团的,而我又是团长,你识大体一点行不行?”

“这已经不是识不识大体的问题了,现在是你抄袭我的作品!”

“江惜,是谁写的不重要,反正我们大家为学校和艺术团做了贡献就可以了,之前就辛苦你了。”

欺人太甚!

“这是我写的东西,我自然有捍卫我自己的知识的权利,杜以晴你身为杜家的千金应该明白,做事情不能这么不择手段!”

杜以晴被江惜这么一吼也是有点懵,她只听辅导员说准备好两份剧本给她,让她不用担心,今晚才知道是江惜写的。

是又怎么样,这种潜规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江惜口口声声说讨回自己的权利,不是在搞笑吗?

一个还没毕业没工作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捍卫?

怕到时候连自己怎么被弄死的都不知道吧?

旁边一群杜以晴的脑残粉看到江惜突然对着杜以晴吼,不乐意了。

“江惜,你怎么回事?副团长是文艺晚会的总策划者,辛辛苦苦熬了多少个晚上才有这么精彩的文艺晚会,你干嘛吼她?”

“剧本是我写的,不是她写的。”江惜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熬夜熬到死的人也是她,怎么功劳全成了杜以晴的了?

“再说一遍,剧本是我写的!”

“江惜,你别胡说,我那天在走廊上经过,明明看到是副团长在和指导老师商讨剧本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写的,那为什么她会这么懂整个剧本的思路?”一个人跳出来说道。

“你看看以晴的黑眼圈有多重啊,她可是为了这次的活动扑心扑命,你不就演了个话剧,打杂的而已,嚎什么嚎?”

“哦,你现在看晚会举办得那么成功,想抢功劳,你捂着你的良心想一想,你好意思吗?”

面前的人都相信剧本是杜以晴写的,脏水一瓢一瓢往江惜身上泼,江惜当场真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霍樱灿炸了:“你们真的是够了!小惜跟我住在一起,我还不知道她熬了多少个夜吗?真正在背后辛苦写稿的人是她好吗?”

“霍樱灿,你跟江惜玩得那么好,你当然偏袒她!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啊!”

“你们——”霍樱灿也气结。

“算了,灿灿。”江惜拉住霍樱灿的手,“多说无益,跟她们理论不完的,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辅导员理论。”

途中碰到寒圣玄和蓝启还有秦泠泠,问她们去不去吃宵夜,江惜把霍樱灿托给他们,说有别的事情,就去了辅导员办公室讨要一个说法。

“老师,剧本是我写的,为什么现在大屏幕上还有各个名单都宣称是杜以晴写的剧本,请还我一个公道。”

“江惜,这件事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也跟你暗示了啊,以晴是这次晚会的总策划者,如果剧本是她写的,那自然会成为她给我们师范学院和婕梦菲斯加分的项目,难道不是吗?抢功劳没意思的……”

而且杜家给他的女儿在婕梦菲斯高中部争取到一个读书的名额,正好这次算作给杜家的答谢了。

“为学院争光的人,应该也有我的份不是吗?我写这两份剧本,本就是冲着为学院争光去做的。”

以晴以晴,杜家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

“老师,这不公平!”

“从来就没有公平不公平,这个社会潜规则多得去了,难道你要一个一个来声讨吗?”

“这件事涉及到我个人的切身利益,我当然要捍卫!难道读大学,成为大学生不就是用自己学习的知识武装保护自己吗?”

“江惜,老师相信你绝对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不然也不会考到婕梦菲斯来,做人要学会变通啊,你忍一忍,以后给你写剧本写东西的就是你的师弟师妹咯。”

“老师,这不是变通不变通的问题,我有责任有义务捍卫属于我自己的权利。”

辅导员本想给江惜一点下马威,可是传闻说江惜和白梓皓走得近,江惜的人脉靠山说不定不比杜以晴少,只能说她一句:

“那你真的是不会做人了,做人要圆滑一点,唉,等你出社会再混几年你就知道了。”

如果圆滑是容忍这样的事情,那做人还是有棱角的好。

一个人对这样的事情忍气吞声,就会有千千万万个人,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满腔热血地站出来,难道不是吗?

“老师,我再坚持一次,请还我一个公道。”

辅导员当她放屁,没再搭理江惜,低下头做自己的工作。

沉默了几分钟,江惜强忍着满腔的愤怒,转身离开。

回到礼堂门口,见白梓皓一直站在门前等她,低头看着手机,小雪一点一点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