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声冲破喉咙,她的一双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束住,整个人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硬生生钉到了墙上。

江惜痛得闷哼一声。

好在她的后脑勺被另一只手给垫住了。

手腕上炽热的力度一松开,江惜趁机挣扎,可下一秒,她的双眼就被一段领带给遮住了视线,视线一旦被遮蔽,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

独占的吻,稳稳地落在她微张的双唇上,近乎碾压摧毁的力度,疼得她下意识往后缩,可背后是一堵冰冷的墙,她无处可逃。

江惜慌乱得无法思考,这一切都在给她一个标准答案:

她的房间闯进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热意很快蔓延到下巴上,江惜原本抵在他胸口推他的双手,此刻被他一手抓着,他就这么把她压在墙壁上狠狠地亲,躲不过,受不住。

布帛摩擦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还有仿佛要绷断弦的节奏……

好可怕……那个男人好像要雕刻下印记一般。

感受到对方的侵蚀,耳畔萦绕滚烫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混杂的烟酒味,江惜的心儿快要跳出嗓子眼。

难不成,她今晚要被毁掉了?

江惜挣扎无力,抖着小身板,浑身吓没了力气,软在男人的怀里绝望地啜泣。

男人的欺负没有因为她恐惧的颤抖而停下来,痛吻辗转回到她粉嫩的唇瓣上。

她双手被他压着,腰被箍着,唇被吻着,俨然羞耻至极,唯有低低的啜泣求饶:

“呜呜呜……求你放了我……”

眼泪漫湿蒙住眼的领带,裹在眼前的感觉很是难受。

但对方似乎对她的求饶毫不领情。

她不知道这种近乎撒娇的求饶,只会令男人更容易产生暴虐因子吗?

“求你……”

完蛋了,她要变脏了,完了……

“梓皓……白梓皓……”

快来救她啊……

江惜泪流如雨,几乎是放声呜咽。

两道泪痕划过脸庞。

白梓皓一听江惜哭出声,就晓得自己玩大了。

简直是秒慌,他忙解开了江惜眼前的领带,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把她搂回来安抚。

“Shit!江惜,别哭别哭,是我!是我!”

“呜呜呜……”江惜如同秋季最后一片残叶在他怀里瑟缩。

“是全宇宙最帅最全能白梓皓!不是别人!”他在她耳边大声强调。

“呜呜呜就是别人……”

泪水在白梓皓的衬衫上蔓延开朵朵花卉。

江惜还没从方才的恐惧当中反应过来,仍在不安地呜咽,抽抽搭搭的,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

白梓皓方寸全然大乱,抱着她,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知道自己作了死,又不晓得怎么挽回,怎一个烦躁了得。

“喂,你别哭了……现在没人要对你动手动脚,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呜呜呜就是你对我动手动脚啊……”

他刚才真的是吓死她了!

“呜呜呜……我不要你的外套!”

她动怒地把他的外套扔到地上,衣服上一股难闻的烟酒味。

“好好好,不要不要……回头本少爷就扔掉,丢到你永远都看不到的地方,可以了吗?”

白梓皓胡乱抹着她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眼神里满满的愧疚。

该死的,她的眼泪为什么这么多?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打了我还……还吓我……我刚刚真的以为我要变脏了……完蛋了……”

“不会不会,有我在,你不会……”他弯着腰,揉了揉她的脑袋,贴着她一侧凉凉的脸蛋,安抚似的蹭蹭。

早知道她会吓成这样,他就直接从正门进宿舍,敲她的房门找她了。

他怎么知道她这么不经吓!

“行行行,千错万错……我错我错全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嗯?”

他抱着她哄了半天,怀里的小麻烦精仍在哇啦啦地哭,白梓皓简直六神无主,心里内疚得不如死了去。

“现……现在又不是认错大会……”知道是他以后,她都责怪不起来了。

实际上,江惜的心已经安定了五成,他脱掉那件外套之后,她嗅出是白梓皓身上的味道,安全感一点一点聚拢。

她也就不再大哭,小声地啜泣着,样子怪可怜的。

白梓皓摸着江惜,发现她浑身都凉了,半湿的浴巾也是凉飕飕的。

“你等我一下。”

白梓皓说完,转身走到床边,找来一条柔软的小被子,罩到江惜身上,裹牢后,轻轻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纵然是坐下了也还抱着她放腿上。

从裤袋里掏出一包草莓香味的纸巾,抽一张出来给她擦眼泪擦鼻涕。

“胆小鬼,本少爷不就是来给你一个惊喜,一点小事就怕成这样。”

“呜……这哪里是惊喜!简直就是惊悚!惊吓!”

江惜斥责控诉,眼角还挂着泪,粉锤愤愤地砸在他的胸口。

反正她砸下来的力度对于他而言小得像蚊子哼哼,白梓皓由着她发泄,江惜很快就累了,他把纸团往旁边一放,大手将她仍握紧的小拳头包裹住,抵着她的额头问:

“解气了吗?还要不要再打多几下?”

“不打了!你的身体都不知道是不是铁板做的,硬邦邦的,打了我还手疼吃亏。”

她不悦地嘟囔道。

“呵,是吗?刚刚是谁在最害怕的时候还呼唤着本少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