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一个跑路一个追,从城东跑到了城西,从街头跑到巷尾。

“哎呀妈呀,被白梓皓追了九条街啊,呼呼呼……他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吗?体力怎么这么好啊!灿灿,你说是不是啊?”

江惜大喘着气对身旁的人说了一大通,扭过头去,发现自己在对着一堆空气讲话。

奇怪了,霍樱灿呢?

“小惜,救命啊……”

听着这杀猪一般的惨叫,江惜忙再回过头去,当场石化在原地。

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啊!

只见霍樱灿被白梓皓那面瘫冰山像拎小鸡一样抓住。

白梓皓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江惜,阳光把他颀长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覆盖到她的身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紧张得呼吸都不敢用劲,持续了一秒、两秒、三秒……

白梓皓把手松开霍樱灿的同时去抓江惜,江惜尖叫着撒腿跑,可是没跑出巷子就被他抓住了她连帽衫的帽子。

香蕉个芭娜娜的!她发誓下次再也不穿连帽衫出门了。

白梓皓扯了扯江惜的帽子,哪管有没把她给勒死:“江惜,跟我走!”

江惜跟只考拉一样抱紧了一旁的灯柱,表示死活不撒手。

“我不去,我今天下午要去补习社面试!”

“你面试补习重要还是我的未来幸福重要啊?”

“当然是我的面试重要!”江惜脱口而出。

白梓皓阴沉遮脸,举起了沙包大的拳头:“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江惜一脸痛心疾首:“我跟你去相亲……”

呜呜呜呜,她终究还是要屈服在他的“银”威之下,江惜一边骂着自己不争气,一边蹲在地上画圈圈。

白梓皓看了一旁风中凌乱的霍樱灿一眼:“人我端走了。”

说完,当真像端盘子一样双手把蹲在地上的江惜端了起来,一手固定江惜的肩膀,另一只手固定她的脚踝,江惜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白梓皓一个没端稳把她摔个屁股开花。

好在他走了一半路良心发现,给她变回正常的公主抱。

江惜生无可恋地缩在白梓皓怀里,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不知怎么,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被白梓皓毫不怜香惜玉地抛进他那辆拉风的银色兰博基尼副驾驶座,江惜连坐姿都没调整好,安全带被扣上,还没反应过来,白梓皓车钥匙一拧,手握着方向盘,长腿猛踩油门,整辆车简直飞了出去。

“啊——”

哎呀妈呀救命啊——

那个非一般的速度,那个能把人吹到面瘫的风一路吹来,江惜简直被吓得面如菜色、生无可恋。

话说白梓皓遗传慕绝叔叔什么不好,偏偏遗传一个在公路上把跑车开成赛车的技能啊!

江惜坐在车里全程高能,抓着旁边的扶手就是像歪果仁唱西方歌剧一样高分贝尖叫。

白梓皓眼角的余光瞥着一旁吓得魂飞魄散的江惜,冰山脸上尽管没有笑容,却是快意十足。

哼!谁叫她让他找了这么久!

他甚至还把车在车少的公路上一连开了几个蛇形,再偷瞄江惜,她双手死死地抓着安全带,抓到指节发白,脸色惨白得像僵尸,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渐渐的,白梓皓放慢了车速,江惜感觉没那么恶心想吐了以后,一颗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恢复平静,抬头便见到了弥空酒店的大门。

坐公交车要钱,坐白梓皓的车……要命啊!

……

车子开进了弥空七星级酒店的大堂门口,酒店的保安帮忙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的时候,江惜几乎是从车上摔下来的。

看到保安小哥好心地把手伸过来想扶她,她感激涕零正准备把手搭上去,白梓皓毫不客气一把打掉保安小哥的手,亲自握住江惜的手。

可怜的保安小哥手中取而代之的是白梓皓的车钥匙,得去帮他把车停好。

双脚站在地上软绵绵的,江惜整个人都不好了,靠着白梓皓身躯晃了晃,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两边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侧脸,那种想吐又暂时吐不出来的感觉难受死了。

白梓皓垂眸见状,心好像被什么重物敲打了一下,扶她到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喂,你还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