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鹰!”程炔冲进秦烈在军部办公室!

正在听部下汇报的秦烈皱了一下眉头,摆手让那名军官先下去。

秦正雄没有给他太多适应的时间,而是简单粗暴的让他直接接手了明城北部的驻军!北部驻军属于骑兵营,以前是张万全在打理。秦烈上来后,秦正雄就把这摊儿给了他,张万全也是一万个乐意的放手!

骑兵营的事要多一些,除了要管人、还要管马!马上、马下的士兵训练更是比步兵要复杂!虽然不用秦烈事事亲历亲为,可下面的事也必须回上来由他定夺才能实施。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做事?”程炔走到秦烈的办公桌前,把一份报纸拍在了桌上怒道,“石楠的事怎么办?你怎么不去查一查?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报导都明指或暗指杀害若雪的凶手就是石楠!”

秦烈仰头看着怒气冲冲的程炔,再垂下眼帘看着被好友按在掌下的报纸。

“自己的未婚妻蒙冤受屈,你这个未婚夫也太从容淡定了吧!”程炔指责地道,“还是说,你也认为是石楠杀了若雪?”

“至江……”秦烈站起来。

“长鹰,我现在真的看不明白你了!”程炔直起身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有些失望地道,“以前你顾忌得多,所以不想和石楠在一起!结果呢?你避开了也没有用,有心人还是要找石楠的麻烦!现在你不躲了,决定和石楠在一起了,就该保护她,不再让那些人伤害她!”

“至江,你听我……”

“我不听你的解释!”一向好好先生的程炔发起脾气来犹如火山喷发,真是拦也拦不住!“若雪是你的救命恩人,石楠也救过你的命!看你前天抱着若雪痛苦的模样,到底置石楠于何地!”

“程炔!你够了啊!”秦烈一直插不上话,也气极了!抓起手边的茶杯用力顿了一下!

哗啦!茶杯里是刚泡没多久的茶水!被秦烈这么一顿,热烫的茶水就从杯盖里溢出来!秦烈被烫得吸气甩手,略显狼狈!

程炔看到秦烈吃瘪的狼狈相,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熄灭不少!

“哧!活该!”程炔哼了一声,拉过椅子坐下,把报纸推到秦烈面前,“明汇报这篇文章太不像话了!都快赶上警察局那些探员破案了!直接就认定石楠是凶手,甚至把过去你和若雪之间的事都挖了出来!说什么这是旧爱新欢间的厮杀……太不像话了!”

秦烈坐下来看了看桌上的报纸,并没有翻开。

“没有人背后搞鬼,他们怎么敢这么写!”秦烈冷嗤地道。

程炔一愣,看着秦烈冷峻的表情疑惑地道:“你也相信石楠不是凶手?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秦烈靠进椅背里,长长的叹口气。

“小楠当然不会是凶手。在订婚那天,她说不是,我就已经相信了。”秦烈沉声地道。

“那天你的表情可不是……不是像相信她的样子!”程炔推了推眼镜,有些不高兴地道,“还有你对她强硬的态度,怎么看都像为了撇清秦家才不得不说相信石楠!”

秦烈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程炔,语气也不大好地道:“至江,你真是这么想我的?我们这几年朋友算是白做了!”

程炔抿唇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他是不相信秦烈的!

“如果我表现得完全相信小楠,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秦烈坐直身子,双手交握搭在桌面上,表情有几分冷厉地道,“首先就会惹怒王家人,那样他们根本就会认定石楠是凶手!其次就是我父亲,他不会冒任何得罪王氏家族的风险保下小楠!那天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出现,警察局的人就把小楠带走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故意表现得不是完全相信石楠起到缓冲的作用?可是,你确定王家人和秦伯伯会因此而放过石楠吗?”程炔有些疑惑。

秦烈又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了眉心。

“我也不确定。但以这样的态度表现给众人,后面我就可以要求所有人拿出证据来说服我,如果真的是小楠杀了若雪,我一定不姑息!如果不是,小楠就不能随便被人带走!”

想到石楠看着自己时痛苦失望的眼神,秦烈胸口就扯动的疼!

程炔沉默了,他真没想到秦烈竟然脑子转得那么快,马上就开始布局了!细一想,如果秦烈真的不相信石楠,就不会用枪指着探员的头不准警察把石楠带走!

“唉,若雪……”程炔想到王若雪,也开始叹息。“她那天怎么跑到石楠休息室的隔壁去了?你现在有什么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