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朦只好开门, 接过手机之后顺手想关上门,后者却拿脚抵着门不让他关。

那边电话已经接通了, 曲锋的声音传来,她来不及和陶可林较劲,只能先松了手远离他往卧室里面走去。

“宁朦?”曲锋带笑的声音传来,“睡了没有?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来。”

“没事,怎么了?”

宁朦的声音其实还算正常, 但是在陶可林听来, 怎么听都温柔得有些刺耳。

“没,就是明天下午我没什么事,可以去接阿姨, 所以你下班了就直接过来好了。”

“抱歉, 我明天有点事,可能去不了了。”宁朦低声说:“很抱歉, 我回头再跟我妈妈说一声。”

曲锋在那边顿了顿,而后笑了,“抱歉?你和我客气什么。不能来, 是因为你那个小男朋友?”

宁朦不愿多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等一下。”曲锋在那边叫了一声:“所以我们以后连面都不能见了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宁朦抬头看陶可林,对方也盯着她看,只等她回答了。

她迎着他的视线,没有立刻回答。这沉默直接刺激了陶可林那道薄弱的防线。

所以谈了一晚上并没有什么用,她知道他不高兴, 知道人家对她有意思,但就是要让他不痛快。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斗过嘴,也闹过别扭,但没有哪一次宁朦是真正让他觉得失望,愤怒,不甘,还有羞辱。

她在公然挑衅他。

他依然提醒自己要理智处理,这个女人吃软不吃硬,委屈扮相,连哄带骗,可能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他始终是一个男人,他真的容忍不了。

他脑子一热,伸手就夺过女人的手机狠狠往地上摔去。

宁朦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一时间有些被吓住了,这半秒钟的停顿给了陶可林极大的便利,伸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女人推倒了。

曲锋还在说话,冷不丁听到咚的一声,而后听筒那边传来宁朦的惊呼。

“走开!陶可林!唔... ...”

短短几秒,语调变了又变。曲锋皱眉,刚要挂掉电话,又听到一道男声清晰地传来,“我现在要强.奸她了,你要不要过来英雄救美一下?”

宁朦双手被扣着压在后腰,她被压得几乎是动弹不得,但仍然在男人身下不断挣扎,直到他拿起手机说了那么一句话。

“陶可林!”

他已经迅速挂断了电话,而后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数据线把她的双手捆起来,扯好她滑落至胳膊的领口,笑着威胁她:“别乱动,不然我真的... ...”他掐了一把她的腰,“处理完他我再来处理你。”

宁朦咬着牙拿脚踹他,“陶可林,你冷静一点,赶紧松开我。”

男人置若罔闻,在她身上俯身看她,而后倾身来吻她。

他已经很小心了,但宁朦不配合,他只能有些粗暴地扣着她的肩膀和下巴控制住她,女人无处可逃,最后只能狠心咬了他一口。

陶可林嘶了一声,微微抬头,表情很委屈。

他的嘴唇破了,宁朦也尝到了腥味。

宁朦一直在反省,知道问题多半出在她身上,一开始只是赌气,但眼下陶可林闹得这样大,她再服软已经来不及了。

他再次吻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克制和小心。

吮和咬的力度控制得不好的话,很容易留下淤血和痕迹,而且会痛。宁朦挣扎,而当男人的头由颈部移到胸部和小腹的时候,她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呻.吟,这声音又极大的鼓舞了男人。

他没有做足前戏,直接挺进了。

宁朦嘤咛了一声,“陶可林,走开……”声音断断续续,喘不过气来似的,陶可林放慢了节奏回头去亲她,手指在床单上摸索着找寻到她无意识弯曲着的手指,蛮力地与她十指相扣。

“宁朦,别和我闹了。”

到了这种时候,宁朦还在推他,手腕翻转试图脱离他的手指,这让他的情.欲染上了一层薄怒,动作也渐渐加重,女人有些承受不来,一开始还咬牙承受,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央求。

陶可林揉捏着她,掌控着她,温软的唇在她脖颈和锁骨处游离,呢喃着唤她的名字:“宁朦,宁朦。”

宁朦意识溃散,整个人昏昏沉沉,张着嘴呼吸,又被男人堵上,气息缠绵互换,她被感官打败,最后还是缠上的的腰身去迎合他。

曲锋赶到的时候,陶可林刚刚结束,他抱着女人去了浴室,而后才去开门。

刚刚开了锁门就由外大力推开,男人愤怒的脸出现在面前,陶可林不躲不避,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拳。

这力道毫不含糊,陶可林被打得人都歪了一下,而后又被人揪住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把宁朦怎么了!”

陶可林笑了一下,表情甚是不屑,“我们是男女朋友,我能把她怎么样?”

话是这样说,但人却刻意地舔了舔嘴唇,那里被宁朦咬破的伤口还在渗血,也格外醒目。

曲锋怒火中烧,猩红着眼睛就挥拳过去,这一次却没有打中,手中的人不知道怎么就一闪,不仅躲过了他的拳头,就连手里攥着的衣领也脱离了控制。而后拳风袭来,他来不及避开,左眼便一黑。

宁朦在浴室里清理身体,听到门响的时候她是不想出去的,但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间接还夹杂着东西摔落的声音,她怕自己房子被拆了,这才不得不穿好了衣服出去。

客厅的那两人斗得难舍难分,玄关延至厨房一片狼藉,她最喜欢的马克杯也也歪在餐桌上摇摇欲坠。

她先走过去扶好自己的杯子,而后才拉开了客厅的大灯。

一时满室亮堂,照映得那两人皆是一愣,回过头来看她。

女人抱着胳膊远远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惊慌,不恼火,也不打算拉架,看到他们两人停下,还微微歪头示意,“继续啊,这才打多久?”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讪讪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