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申勃儿从治河之中逃脱,不一时即游到了对岸,从水军悄悄探出头去,发现四周无人,方才从水中出来,立即赶往召家庄。行不到一里,申勃儿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原来在申勃儿跳水逃脱之时,罗延庆便率领十数名骑兵找了一处水浅处涉渡,到了治水对岸,远远地看到申勃儿从水中出来,罗延庆便带人追了过去。

申勃儿双腿怎能跑得过快马,很快罗延庆便赶了上来,他举起手中的弓箭就像申勃儿射了过去,申勃儿发觉身后有异,回头看时,那支羽箭正呼啸着向他飞来,申勃儿虽然水性了得,身手却是不怎么样,一个躲闪不及,那支箭正正地射中了他的腿肚子。这还是罗延庆手下留情,想要抓活口,他才捡了条命回来。

申勃儿痛呼一声,当即摔倒在地,罗延庆策马上前,方才看清他长得面如圆镜,色若黄沙,肚大腿。罗延庆命人将他绑了,向他询问召家庄的布防情况。

申勃儿此时性命只在罗延庆一念之间,只得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了个遍。罗延庆听完,心中暗暗寻思道:“前些日子我军只打探到召忻夫妇武艺了得,不想召忻府中竟然还有一个书记唤作史谷恭,深晓太乙壬遁及游都穿地之术。”

罗延庆打听清楚了召家庄的情况,派两名骑兵带上申勃儿向宋江通报消息,自己带其他人继续向前探查路径,搜索消息。

宋江接获罗延庆送来的消息并经申勃儿证实后,当即找来公孙胜商议对策。公孙胜道:“史谷恭之名,我也曾有所耳闻,太乙壬遁也就罢了,游都穿地之术却是极为高明的道术。”

宋江问道:“与先生相比如何?”

公孙胜道:“属下比不上,修道之人每个人资质不同,所学自然也就不同,师傅只传了我五行遁术,那游都穿地之术不比寻常的土遁,我只怕他会利用此术来偷袭主公,令人防不胜防啊。”

宋江听后心头也是一片沉重,道:“修道之人不是不能向凡人出手吗,难道没有破解之法?”

公孙胜道:“这也不是绝对的,若是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修道之人不惜折损阳寿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即刻为主公制作一道指地成钢符,贴在营帐之内,那史谷恭一旦到了此符附近,它便会自发启动,史谷恭也就不能破地而出。只是这道符一旦启动,只能保证一个时辰,这样倒也足够了,只要符箓一启动我就会有感应,立即前来保护主公。但制作此符限制级多又需要消耗不少的法力,我也只能每十天制作一次。史谷恭的地行之术却没有使用限制,只要他灵力足够即可,他若是每夜都来,我们就防不胜防了。”

宋江问道:“这样的符箓能够长久保存吗?”

公孙胜摇摇头道:“不能,符箓制作出来之后,五天内就要使用,一旦超过五天,符箓上的灵力便会逐渐流失,一天之后就会流失殆尽。”

宋江再次问道:“若是正面斗法,道长有把握擒住史谷恭吗?”

公孙胜道:“史谷恭最厉害的就是游都穿地之术,太乙壬遁只能借助壬时施展,他最可能的偷袭时间也就在壬时,若是没了地行之术,我再做一张天干禁遁符,他就不能施法遁走了,到时候就只能被我所擒了。”

宋江道:“这样就好,我们兵临召家庄,只要打败了召忻的乡勇团练,召忻情急之下,就会求那史谷恭出手。到时候,我们如此这般,必让那史谷恭束手就擒。”

公孙胜反对道:“不行,主公怎能以身犯险,万一那史谷恭情急拼命,我也难护得主公周全。”

宋江道:“史谷恭只是擅长遁术和地行之术,其他道术却是稀松平常,未必能够上得了我。这样吧,我让戴总管也来,一旦情况不妙,他就施展神行甲马带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