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呢?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秦勉知道这个消息后怕会难过吧。锦书想着便道:“你一路风尘仆仆,进来说话。”

锦书还有事要向宋平打听,请了他到花厅上坐。又让玉扣给他捧了茶来,宋平接过茶来,也没顾上喝一口,便对锦书跪了下来,磕头哀声道:“二奶奶小的无能,没有看顾好太妃和侧太妃。”

锦书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祥来,她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宋平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二奶奶,老太妃和侧太妃皆已经死了。”

“死……死了。”锦书登时脸上的笑容凝固,她甚至已经站了起来,紧接着又问:“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宋平的头埋得更低了,颤巍巍的说道:“不是的,两位都还没启程。是……是王爷,王爷对两位太妃下了杀手。说……说什么……要大义灭亲。”

饶是锦书已是活了两世的人,饶是她渐渐的已经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轻易外泄,然而这一刻却觉得热血都一股脑的往脑子冒,气极之下,她甚至将手中的茶碗当时就砸到了地上。一声清响,茶水溅了一地。

玉扣原本在外面候着的,突然听见屋内的动静忙跑了进来:“奶……奶奶,怎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啊?他再怎么不是人,也不能弑母啊。为了邀功,他也不能这样的罔顾人伦。”锦书说着,兴许是想起了往日里老王妃待她的好,想到秦勉对这位养母的敬重,后来自己竟抑制不住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奶奶。”玉扣忙上前劝阻。

锦书又问宋平:“现在那畜牲又上哪里去呢?”锦书已经顾不得什么教养。

“已经去了长安,据说走的时候带去了许多东西。”

锦书悲哀的想,那秦励猪狗不如的东西,把嫡母的命当成了投名状么?

玉扣见锦书情绪太过于激动,怕对身子不好,只好让宋平先行退下了,她这里来劝慰锦书。

“奶奶,也请您保重一些。”

玉扣拉着锦书去了内室,让她坐了下来,又重新给倒了一杯水。锦书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大的喝了两口水才平复一些。

“好再这阵晏清不在,可是总不能瞒他一辈子。他要是知道这事指不定多么的难过愤怒。”

玉扣道:“宋平已经找来了,瞒也瞒不住。到时候奶奶还是想好,怎么迂回着说吧。”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般。前世齐王府就是交到这样一个不堪的继承者手上,所以还是没守住王府的基业,让王府罹难。

锦书心道让庶子袭爵继承家业,还不如让养子上位。一世英名的齐王终究还是在选继承人的问题上栽了跟斗。要秦勉知道此事,只怕恨不得将秦励碎尸万段还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