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玉扣兴致勃勃的和锦书说着话。

“姑娘,外院的马大娘说想要收我做义女,你说我怎么办啊?”

“义女?”锦书对什么马大娘没什么印象啊,忙又问:“是我们三房的?”

玉扣点头说:“是啊,姑娘您没见过那个马大娘么?”

锦书一头雾水,想不起来这个姓马的是谁,茫然的摇头。

玉扣只好从头说起:“这个马大娘的男人是护院上的人,会些拳脚功夫,听说当年还是一个武师,后来落魄了才到程家来当护院。马大娘管着太太房里的浆洗和缝补,别的事也不大管。”

经玉扣这样一说,锦书仿佛隐约有些印象。

“你和她很熟吗?”

玉扣摇头道:“我和她不熟,但江奶娘应该和这个马大娘熟,可能奶娘向她提起过我。马大娘就找到了我,说我一人在洛阳可怜,愿意认个干亲。他们马家又没女儿,很想要个女儿。”

事情不复杂,但锦书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姓马的人家放着青桐院买进来的那些丫鬟不认,干嘛要认她身边的人,锦书本能的有些警觉。

“玉扣,你觉得那个马大娘为什么要认你啊,就因为你从开封来到了洛阳,可怜你没有亲人在身边吗?”

玉扣摇头道:“婢子说不清楚,那个马大娘还说要找个属蛇的,偏我就属蛇,说是算命的给她说了,马家要转运,就得找个属蛇的帮衬,所以才问到了我,姑娘,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锦书忙问:“你愿意多门干亲吗?”锦书又接着说:“这虽然是你自己的事,可是我觉得还是有些古怪,多长个心眼才好,你也好好的掂量一下。”

锦书的话已经很明白了,玉扣她不傻,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点头说:“婢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估摸着在天黑前应该能到庄上。可是走着走着,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玉扣有些好奇,忙揭了帘子问车夫:“老洪,怎么呢?”

驾车的老洪惊出一身汗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过不去了。”

玉扣顺势一看,果然见不远处的坡上站着几个人,有的手持木棒,有的抱着石头,还有拿着镰刀、斧头之类,看上去约莫有十几人之众。看那些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应该是些流民。当初这些流民涌入白云观的时候玉扣就和这些打过交道,这些人是要抢劫财物的。

今天恰好夏安有事没有跟着出来,也没派别的护院,只玉扣的话怕应付不过来,怎么办?是退回去吗?

锦书也知道了情况,玉扣毕竟只是个姑娘家,要应付那些流民怕是有些吃力,锦书不忍玉扣却冒这个险,她很快就做了决断:“老洪,我们往回走。”

老洪也无奈:“可是四姑娘往回走的话,怕是进不了城。”

锦书咬牙:“往回走,不能硬闯。”她虽然不会武力,但她作为主子却是要负责下人们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