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婚的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但真事到临头,我却发现,陆言远比我洒脱多了。

我这么想着,也赌气地将结婚证,身份证塞进包里,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就打车去他的公司门口等他。

结果,我下出租车时,陆言就已经处理好他的工作,比我先一步坐在了公司大厅的沙发上,一边看杂志一边等我。

我没看见他,站在电梯门口按电梯的时候,是他先发现了我,放下杂志,喊了一声,“我在这里。”

我扭头看他,他穿着很少穿的白色系西装,透着清冽如莲的气质。

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贵!

我心里有了答案,却还假装糊涂,问,“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都让你带身份证结婚证了,不是离婚,难道是给你买保险?”陆言说话的语气淡然,“走吧。去民政局。”

说完,他就已经踏着步子朝写字楼外面走去。

我立马紧跟他的脚步,追上去,像是老朋友随意聊天一样的问,“你现在身体彻底康复了吗?一医生怎么说?”

“你怕我有后遗症,以后会拿着这个伤来讹你?”他侧过脸,淡淡地睨了我一眼。

“你陆言还缺那点钱?”我无语,觉得他真是话题终结者,聊什么都不好。

估计是要离婚了,所以才他不再温情,不再耐心,说话言辞比从前更加冷厉。

他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车况,侧脸清冽如冰。一个多月不见,因为伤势的关系,他消瘦了很多。

等红灯的时候,他转头看我,我来不及躲闪,掩藏自己窥视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这么好看?”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怕以后都看不见了,所以一直在偷看我?”

我不甘心自己的心事被他用玩笑嘲讽的口吻点出,不由嘴硬说,“再好看的一张脸,如果心肝不好看,这个人也注定不够耐看。因为不耐看,会看腻,所以聚不久。”

陆言不会知道我说出这番话有多违心。因为在我眼里,陆言是一本书,一本看不完,看不够,充满神秘感的书。这样的陆言,怎么可能会看腻?

陆言的侧脸轮廓犹如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