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明的性子是说风就是雨,前脚才和我说了工作的事,后脚就跑到陆言这里来了。

不过,选一日不如撞一日。我索性也就这事情说给了陆言听。

陆言一听,秦朝明想让我去他设计公司上班时,脸上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婉拒道,“我不想她太辛苦。陆太太只要会花钱就行了。”

与此同时,他健硕有力的手臂也悄无声息地搂在我的肩膀上,握住我肩头的手掌心力量一直在收紧。我能从这份力量中感受到他的不爽。

秦朝明并不意外他的拒绝,只看向了我,笑得意味悠长,“你呢?你自己想不想来上班?”

我当然是想的,但我也不敢轻易表态。

沉默的气氛里,多少有些尴尬。

秦朝明丢了一句静候我佳音后,就摸了摸鼻子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陆言啪嗒一声,把窗户锁上,直接拉下窗帘。

“你生气了吗?”我问得忐忑,害怕两个人好不容易找到的感情平衡点又要被打破。

陆言脱下西装,郁郁不乐地说,“这小子尽给我找茬添堵。你和不能和他一个鼻孔出气,来气我。”

我走到他身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的侧脸问,“什么叫我和他一个鼻孔出气?你看,我刚刚都没有答应他什么。”

陆言解开衬衫的袖口,转过脸来看我,“可你心里答应了,我都听见了。”

我噗地一下笑出了声音,“你神仙啊,还听见了!”

陆言起身,走到我面前缓缓蹲下,眸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不是神仙,也不想当什么神仙。我只知道,我是你男人。一个男人了解自己女人心里想什么,不是最基本的事情吗?不然等自己女人被野男人勾搭走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不可否认,女人都爱听情话。

我听了,心里一阵甜蜜蜜的,脸上也藏不住笑,随口骂了句,“花言巧语。”

他的大手却摸上我的腰,轻轻掐了一下,然后又起身在我的下巴处亲了一口,“总比你口是心非好。喜欢听,还骂我。你再这样,小心以后我说给别的女人听去。”

“别的女人是谁?你那个好嫂子,还是我的好妹妹?”我酸溜溜地问。

我的话音刚落,陆言就突然凑到我耳朵根出,呼出的热气在我耳蜗里打旋,温柔地说,“她们哪里比的上你啊。”

我还没来得及开心,他就咬了咬我的耳垂,轻声说,“你那功夫最是一流。我被你征服的服服帖帖,哪里还有精力和别的女人调情呢?”

我脸上一热,赶紧别开脸,心里面郁闷他的不正经,但不肯示弱半分,就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陆言,你少给我耍花腔。我告诉你,从前的事情,过往不论。以后你要再敢背着我乱来,我一刀阉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气我。”

他的俊脸与我的脸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他说话的语气暧昧极了,“阉了我,你舍得吗?”

我强忍住身体的躁动,假装冷淡,“有什么不舍得的,你少块肉,我又没什么损失。”

陆言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在我耳边吹气,蛊惑我说,“这块肉少了,你知道你会少多少乐趣吗?”

我被他可怕的厚脸皮磨的快要招架不住了,连忙躲开一些,推搡着他的胸口,“滚,滚,滚!把我说的跟什么一样!我有那么饥渴吗?”

“不是饥渴,是你还没尝到甜头。”陆言说着,就要过来抱我。

我吓得赶紧站了起来,不让他得逞。

我现在还有身孕,而他那一身的蛮力,又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真要被他得逞了,孩子保不齐就没了!

我被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弄得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沉寂了良久。

陆言看得出我不是在欲擒故纵,也不是害羞,也就停下亲密的动作,问我,“怎么了?”

我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该怎么说,才能在不暴露自己没有药流掉孩子这一事实下阻止他碰我。

“你到底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医生说了,刚药流的女人,短期内都不能做那剧烈运动。”

能不能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瞎掰的。他总归不会跑去找医生求证这种事情吧?

陆言听见我的话,脸上的眉毛都要打架了,“短期内是多短?”

我听说孩子要3个月才稳定成型,但看陆言的表情也知道,我要真说三个月,他准会拉着我去医院,找医生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