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许安的来电,这才想起出事后到现在,我都没给老板打电话汇报过情况,便立即接了电话。

“闻静,你在哪?伤的重不重?”许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放心。我没受伤。他们就是砸了办公室出气的。”我不想让人为我担心,反正自己也是虚惊一场,并没有出大事。所以面对许安的电话问候,我选择了说谎。

但他却在下一秒拆穿了我的谎言,“闻静。你在一个侦探面前说这个幼稚的谎话有意思吗?地上有血。室内有监控。”

“……”我的段数实在太低级了。

“你人在那家医院?”

我连忙摇头,“不,不用了。不麻烦你了。”

“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这算是工伤了。我有权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不然你讹我钱,怎么办?”

“……”我深深吐了一口气后,解释道,“真不用来了。我就腿上挨了一棍子,本来还以为骨折呢。结果我睡一夜就好很多了。除了有些淤青没什么。至于流血,是我怀孕了的关系……”

“怀孕?”许安那边的反应很奇怪,充满了讶异与失望。

我微微尴尬之余,又不禁有些纳闷:我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怀个孕怎么就那么让人惊讶了?

此时,陆言走到了我身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你,你干嘛?”我想踮脚去捞我的手机,却忘记我的手虽然没骨折,但一棍子下去不是开玩笑的。刚踮脚,就痛的我腿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陆言一把扶住我的身体,然后皱眉把我按在医院大厅里的塑料凳里,二话不说地撩开我痛得微微颤抖的腿,“这是什么情况?你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对于他的关心,我当然很是温馨感动。但同时,我又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你也没问。”我放下裤腿,冷漠脸道,“再说了,这和你有关系吗?”

陆言没搭理我的小性子,直接拿着我的手机,问起许安,“我是闻静的老公。我想知道她在你那上班,遇见了什么麻烦?”

我手机存储的备注是老板。他又把我和许安的通话内容听的七七八八。所以他会这么问一点都不奇怪。

我知道自己抢不过他,索性也就没做这个无用功。只眼巴巴看着他打电话,让他早点把手机还给我。

接过他听了几句话后,朝我不怀好意地瞪了一眼,然后走远了说电话。

这一说,就是20分钟。

我从来不是陆言是个那么能说的人,居然和陌生人能聊这么久。

等我脚上的痛缓和的差不多了,我才走了过去,结果我就听见他一声怒喝,“作为老板,如果连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员工,还是趁早关门比较好。”

说完,他挂掉电话,删除联系人,才把手机还给我。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幼稚!”

估计陆言在许安那也没听见什么好话,这一会儿气得要命,被我这么一损,顿时滋了。

他一点逻辑都没有地蹦出一句话来,“闻静,你少勾搭个男人会死啊?”

莫名其妙!

我勾搭过谁了?

“都要离婚了,你管我?”我白了他一眼,自己朝着妇科门诊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