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天河的愤怒,沈飞压根就没有当回事,慢条斯理的将烟点上吸了一口,长叹了一声,“魏天河,你真的很可悲,比任何人都可悲。”

“姓沈的,你得意不了多久。”魏天河推开了凳子,气冲冲的离开。

刚走到门口,沈飞又开口了,“你想过你的两个女人为什么而死吗?”

听到这话,魏天河一个急停,僵直了身躯,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颊轻微的抽动。

“你了解你的女儿吗?”沈飞再次发问。

沈飞站了起来,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你儿子死了,你将一切推到责任推到我身上,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你又想过吗?”

“你明知道你的儿子接触了连你也摸不透的人,你没有制止,反倒任其发展,你那望子成龙的心真是为了他好吗?”

沈飞嘲讽的笑了一声,“不,那不是为他好,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魏子俊的死怪不了任何人,如果真要说怪谁,那个人就是你,魏天河!”

一字一句,都仿若尖刀,狠狠的捅在了魏天河的心房。

“是你亲手杀了你儿子,将你唯一能养老送终的人给杀死了,魏天河,你一辈子都是一个失败者,你可悲,也可恶!”

常言道,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魏天河之所以可悲,因为他有可恨的一面。

噗!

伏在门边的魏天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眼泛白,当即就晕了过去。

律师慌张的扶住他,“魏老先生……”

一切来得是那么猛烈,消失也是那么迅速。

从沈飞进门开始,云洪全便没有再说话,在他们看来是无比棘手的事,到了沈飞手里是那么自然顺畅。

魏天河直接被气晕了过去,换做谁,能够做到。

两位副总和监事,现在才算真正的认识了这个新任业务部长,云洪全的女婿,云筱澜的丈夫。

此刻的云筱澜目光闪烁,以她的聪慧已经能够想到,魏子俊的死和沈飞无关,也正因为如此,她回想了那天的质问,心里变得忐忑。

“这是……”云洪全看到股份转让协议,满脸惊诧,“你怎么做到的?”

付旭东两位股东离开华夏出国旅游,只怕其中少不了魏子俊的暗中动作,所以,在云洪全看来,要想找他们帮忙的几率非常渺茫。

今天对于他们父女来说原本是死局,不得不放出枫叶的掌控权,但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沈飞拿来了这个改变一切的筹码。

“这还不简单,他不是在国外嘛,我随便找几个地痞流氓上门泼泼油漆,顺便将他给绑了,再揍一顿,威胁威胁,他要钱不要命啊。”沈飞打着哈哈。

云洪全呛得说不出话来,知道沈飞是在胡诌。

“我希望别做出格的事,付旭东这人还不错。”

沈飞耸耸肩,“本来吧,我还算找机会让那边的哥们儿将他给宰了,好吧,看在您老的面子上,让他回国吧。”

“有完没完。”云筱澜蹙眉插了一句。

这次沈飞没说话,也没看云筱澜,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这臭女人,质问老子是吧,又给老子脸色看是吧,当哥好欺负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云筱澜看到沈飞那不甩她就离开的背影,眼中泛起了着急。

另外三人见了,纷纷移开视线,找借口离开,而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云洪全,心里感叹不已。

他是过来人,哪怕性格生硬死板,很多事心里有数,沈飞这小子一开始让他很不感冒,却在逐渐中有所改观,至于女儿,只怕心里已经装下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