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雅安地震,我在成都,震感强烈啊……被吓得够呛,因为觉和五一二的时候有得一拼。不说自己的鸡毛蒜皮了,现在媒体上已经有了雅安方面的捐助账户,还有各种相关信息,比较多,请大家选择靠谱的官方给出的信息来帮忙吧。怎么说,能够伸手就伸手,不太会说话,总之就这样,我们或许做不到什么大的事情,但是传递信息,关注情况,做一点捐赠还是可以的。本章内容不是之前预定好的,和整体情节有点脱节,但是我在这样的时候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家在都江堰,零八年的时候我也住过帐篷。总之,我还是愿意在这样的时候写一点温情的东西。b另:陈德兰原型借鉴德兰修女及赫“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面对记者的询问时候,陈德兰沟壑纵横却残留着年轻时美丽风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超乎一般人的温柔微笑。她用那种轻柔的如同耳语一般的声音回答记者的问题—她怎么看待赵谦君将《悲惨世界》的收入全部捐赠给了她名下的平安会。

陈德兰,五十年前她曾经是名满大夏的名角儿。无数人为了听她唱一折戏,甘心花费大量钱财千里迢迢从一个国家的这头奔波到那头。她是那个年代无数人的梦中情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性子,都为人称道。她出身不算好,但是却一直很受尊重。当她在自己事业顶峰的时候选择急流勇退·不再继续唱戏的时候,甚至多的是人要喝毒酒抹脖子,哭哭闹闹。

退出戏剧圈子之后,她投身了公益事业,因为对她的热爱,她的不少戏迷都对她的事业进行了极大的支持。因此,在前期,陈德兰创建的平安会做了很多事情。关心失学儿童,照看孤寡老人·帮助女性自立自强,诸如此类。但是不是所有的戏迷都那样长情,在陈德兰的名气渐渐被人取代之后,她的平安会开始慢慢陷入困境。缺少资金,不被信任,被人刁难,这一切都为难着陈德兰,但是她都咬牙挺过来了。

在她退隐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她从那个有无数人赠送金银首饰的妙-龄女子慢慢蜕变,成为一个只穿最便宜的麻布裙·没有任何首饰,所有的财产只有两条裙子,一双鞋和一只肥皂的妇人。

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平安会。或者说,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曾经是个美丽到没人忍心她看见任何悲哀事物的少女,而后来的她可以面不改色地为将死的病人清理呕吐物,拥抱邋遢的流浪者。人们渐渐忘记了这位女性曾经的美妙-歌喉,他们不再用爱慕的眼神看着这位女性,改以敬爱。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这位女士一样,将自己的一切都献出来。她拥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大爱,她爱着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也尽能力去帮助着每一个需要她帮助的人。她曾经有无数华美的衣衫,昂贵的首饰,却未必满足·现在的她虽身无长物,却极端富有。

陈德兰并不伟大,她做的事情很多人也能做。大夏国的义工并不少,他们同样做着帮助流浪者,安抚临死者的工作。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如陈德兰一样无私。除去必要,她没有为自己留下任何东西。无数人曾经想要给她一点资助,让她过得好一点,但最终赠送的衣衫穿在了被她帮助的人身上·馈赠的钱财用在了需要救助的人手中。

这就是陈德兰。一个将自己外表上的美丽如铅华一般扫净·却孕育出了一颗金子一般的心的女人。

一位虽然年华不再,甚至因为长期劳累工作而显得憔悴·却被公认美丽的女士。

人们甚至已经习惯了她的善举,即使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样彻底无私的善举应当被大书特书·但是放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默认了这是理所当然。本来平常也不会有人来采访这位女士,但是这一次《悲惨世界》的票房可不算少,甚至可以说是多得惊人,赵谦君却直接将他能够拿到的所有钱都捐给了陈德兰女士的平安会,不由让人产生兴趣。是否是赵谦君想要借用慈善来作秀?又或者有别的原因?为了挖掘新文,记者们找到了陈德兰,询问了她对赵谦君的捐赠有什么感受。

年轻的记者们不太了解陈德兰,以为这位女士或许会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说出一些有趣的话题,要么就是官话之类的,却没有想过陈德兰会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说了一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这样即使是十几岁的小孩都不会说出口的天真话语。

但是有些年纪的老牌记者们并没有给这些毛躁的年轻人更多的发挥机会。实际上,他们更加清楚陈德兰是怎样一个人,也知道她的话是如何出于真心,出于对这位女士的敬仰,他们所提出的问题显得温柔体贴,很大程度上是在主动帮忙宣传平安会。为了新闻,他们平时未必会对平安会有多少宣传,但是有机会的时馕即使没有红包,没有请客吃饭,什么都没有,他们也愿意忙。

或许这样的举动就已经证明了陈德兰女士说的那句话,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即使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世俗的一面,为了几毛钱计较到争吵,为了一个座位喋喋不休,为了一句口角就要打架。但每一个人心中也有纯善的一面。人之初,性本善,并不是一句空话。不然哪里来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哪里来的陈德兰这样的人?

“德兰女士,请问得到这笔钱之后,平安会会将这笔捐赠放在什么方面呢?”温柔的问题,因为尊重和敬仰。

陈德兰想了想,“我不负责平安会的大方向工作这方面的事情,都交给专门的管理人员来做。不过我们一定会把这笔资金放在最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她的话听起来轻飘飘的,不太靠谱。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大家恐怕都要嘲讽说什么假大空,但是当陈德兰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质疑。因为她的人格就是保证。她说出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

只是陈德兰就是陈德兰,即使记者们主动想要帮她宣传,她也不懂得如何去炒作说出的话太平淡。她少年成名,一帆风顺,性格又简单,会如此也是正常。然而让旁人看来,多少有些感叹。

终于有不晓事的年轻记者忍不住问了:“请问陈女士,为什么你会说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呢?你难道不会觉得,赵谦君导演捐赠电影收益,其实是为了为电影造势,今年内电影圈的第一次金龙奖就要评选了,或许这件事能够给赵导脸上增光好让他得奖?毕竟谁都知道,本次奖项期间第一部上映的电影就是这部《悲惨世界》,作为评选来说,这是不利的。”

陈德兰有些发愣,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娱乐相关的事情了。她的生活,重心永远放在如何帮助其他人上面,对于闹得沸沸扬扬的电影,她感到陌生。不过听着这个年轻人的话,她也大概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约就是说赵谦君捐赠是为了他自己有好处吧。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温柔的微笑,不是易水舆那样标准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彻彻底底的温柔的流露。

“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但是能够将本属于他的东西拿出来帮助其他的人,难道不是好人吗?”她的目光那么干净,或许在她眼中,没有一个人是坏人吧?或者说即使有着丑恶一面的人,在面对这样一位无私的女士的时候,也会勾起内心处最柔软的角落,将自己善的一面展现出来。她总是奔波在各地,为了他人而付出。她曾经去一个充满军事冲突的地区救助当地的平民而原本永远都压抑不下火气的冲突各方单纯因为对这位女士的尊敬,都选择克制自己在她在那里的时间里,竟然从未又一次发生冲突—-—一个人的个人魅力可至于那提问的记者语塞。因为他发现,这位被采访者竟然是无比认真地在说这样的话。她心里没有那么多污秽,也没有那么多猜忌,在她的心里一切就是那么简单干净。

这些记者是在平安会的分部找到陈德兰的,她正在领取肥皂—她原本的那一块肥皂用完了。而在回答了这些人的回答之后,陈德兰并没有要多说几句的意思,只是点头致意,“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忙了。”她一向是很忙的,即使是在年逾古稀的现在。有太多人要她去帮助,有太多人值得她去关爱。

她不关心其他,仅仅是付出。所以她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在这样一次采访之后,人们好像突然对平安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大量的捐赠被送来。唯有身处俗世的俗人们知道,他们在看见报纸上那个从内心散发出温柔的女性,看见她朴实到寒酸的衣着,看见她简单却令人震撼的话语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触。

每个人都有善的一面的,只是有时候现实会将这样一面掩藏起来,于是有奸诈,有狡猾,有狠辣。甚至人们嘲笑善良,本该是称赞的善良这个词词性似乎发生了变化。但是善良就是善良,人们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所触动,将他们原本隐藏的善良暴露在阳光下,就像拿出自己的心,把最柔软最温暖的一切与人,甚至不去关心那柔软的部分是否会受伤。可当别人将这样柔软的一面摊在你面前的时候,谁忍心去伤害呢?

成秋屏不认识陈德兰,她也仅仅是从报纸上看到了她的一些事迹。事实上直到陈德兰去世,她们之间也未曾真正见过一面。但是她在这一次之后也将自己用不到的钱款捐赠给了平安会,而直到多年之后,提起她这一生中佩服的人,她也只会说,陈德兰。